抬手,指挥,说话,他的身体不属于自己,只是在职责的驱使下机械而本能的重复着这些动作。耳边是尖刺的耳鸣声,混杂着自己沉重的心跳,每一次跳动都让他窒息。
眼看着人越来越少,走廊里越来越空,他们要做的是再次一间间教室确认所有人都已经安全撤离。
周易踏着破碎的脚步跑到杨波面前。“老杨,你帮我盯着这边儿,我……”他喉咙哽住,双眼通红。
杨波被他的神情吓了一跳:“老周,出什么事儿了?”
“姜小燃……姜小燃在里面……”他颤抖着把一直握在手里的手机拿给杨波看,却发现上面的红点消失了。
红点不是移动了,而是消失了,代表信号发射器已经彻底失效了,代表……
周易抬头看向杨波,眼睛里写满了惊恐。他丢下杨波,疯狂的朝楼下奔去。
明知道什么都做不了,可谁又能对爱人置身险境无动于衷。周易从警这些年,做过无数次阻拦家属进入险情的工作,面对那些崩溃无助的家属,他只觉得是人之常情,却也并无法真正感同身受。直到此时此地他才知道什么是锥心刺骨之痛。男孩站在雨里对他微笑的样子不断在脑中浮现,被淋湿的发梢仿佛还就在眼前。周易恨透了自己,为什么要跟他分开,为什么不说出口。
姜小燃,你不可以就这样走,我还没告诉你我有多喜欢你。是我错了,是我太自以为是了,我以为我是对你好,我以为来日方长,我是个混蛋,蠢货,求你原谅我这一次,别这样离开我……
周易来到消防指挥车旁边,见到刚从楼里撤出来的西城消防中队于队长,赶忙冲上前去。“于队,请问火场里面还有被困人员吗?”
于队长顶着一副被烟熏得漆黑的脸看向他:“周队啊,大楼里面能够进入的区域我们都已经彻底搜索过了,所有被困的师生都已经被转移出来了。”
“能够进入的区域……那……那其他区域呢?”
抬手,指挥,说话,他的身体不属于自己,只是在职责的驱使下机械而本能的重复着这些动作。耳边是尖刺的耳鸣声,混杂着自己沉重的心跳,每一次跳动都让他窒息。
眼看着人越来越少,走廊里越来越空,他们要做的是再次一间间教室确认所有人都已经安全撤离。
周易踏着破碎的脚步跑到杨波面前。“老杨,你帮我盯着这边儿,我……”他喉咙哽住,双眼通红。
杨波被他的神情吓了一跳:“老周,出什么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