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神兵默念咒语引来天上雷火,雷火劈下来的时候俞彰下意识上前,瘫在地上的狎鱼忽然咆哮一声,神兵见狎鱼发狂,控制缚龙台上的锁链扣紧狎鱼。
似乎有血肉骨骼被搅碎的声音传来,锁链于血肉中穿插的声音像是绞紧俞彰的心脏,鳞片血肉掉落一地,他下意识开口说不要。
“什么?”咆哮声太大,神兵没听清楚,他又说:“大人莫怕,这畜生凶性未了,但有缚龙台约束,他伤不了人的。”
刚才还对着水君咆哮的异兽翻腾着,缚龙台下一刻似乎要被他震塌。
四目相对,心情复杂,水君落泪,狎鱼巨大的眼睛里也蓄起了眼泪。
“俞彰,不要看我。”
“够了。”俞彰接过令牌。
“水君怎么了?”神兵收手:“水君该不会是心疼这畜生吧?”说完大概自己也觉得荒唐,没忍住笑了,“这畜生触犯天条犯下大罪,无甚好心疼的。”
水君沉默点头,令符交到他手里,掌心大小的令符还闪跃着电光,温度灼人。
神兵离去前特意叮嘱他:“缚龙台上有天道监视,行刑之事一日也不能少。”
“俞彰。”神兵离开,缚龙台上的异兽口吐人言,狰狞的模样,声音倒还是个少年。
“我以为,我还要很久才能见到你呢。”可想来如今这样,还不如不见。
“俞瑕,你疼吗?”他声音都在发抖,终于开口,问完又落泪,怎么会不疼呢?
“还行吧,已经不疼了。”狎鱼强颜欢笑,安慰俞彰的话还没说完,又牵扯到了伤口,他便忍不住吸气。
他想,自己还是不够霸气,怎么能连这点苦都吃不了呢?。
俞瑕看着的俞彰表情,自己也难过起来,但是如今这样,也没有别的办法,他只好假装不在乎,说:“你不要担心,一千年很快的。”
但,何止一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