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的他已经二十四岁了,已经足够沉稳理智,可是,还是无法抑制地爆发出一种伤心欲绝的委屈,感觉自己浑身的血都要冷掉了。
他知道,当时星舟命悬一线,他妈已经悲恸到完全失去了理智,可他无论如何也没办法不介怀。
星舟最后活着出了手术室,而他妈根本不记得对他说过什么,他也一个字都没提,跟她之间的相处一如从前,什么都没有变。
只是每当她又说一些不可能实现的话时,他难免又会想起那一天,然后心口刺刺地痛起来。
而这种被埋藏起来的痛,永远只有他自己知道。
“段先生,你怎么了?段先生?”
段明昱回神才发现程诺刚才在和他说话,可是他没听清,于是露出个淡笑来,“程诺,怎么了?”
这时候他们已经开车在回去的路上了。
程诺目光打量着他问道:“你脸色有点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段明昱神情微动,对他温柔地眨了眨眼:“没有,就是在想事情。”
“哦。”程诺也不再多问,扭过头看了看窗外,他第一天来这边,人生地不熟,根本认不清外面的建筑,“这里是哪里?离我家还有多远?”
程诺以为林叔会先送他回家的,却意外地听段明昱说:“这是回我们家的路,跟你妈妈住的小区方向相反。”
程诺没想到会这样,诧异地盯着他。
那时候的他已经二十四岁了,已经足够沉稳理智,可是,还是无法抑制地爆发出一种伤心欲绝的委屈,感觉自己浑身的血都要冷掉了。
他知道,当时星舟命悬一线,他妈已经悲恸到完全失去了理智,可他无论如何也没办法不介怀。
星舟最后活着出了手术室,而他妈根本不记得对他说过什么,他也一个字都没提,跟她之间的相处一如从前,什么都没有变。
只是每当她又说一些不可能实现的话时,他难免又会想起那一天,然后心口刺刺地痛起来。
而这种被埋藏起来的痛,永远只有他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