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希勾住程诺的脖子,在他脸颊上啾了一下:“爸爸,小希也很爱你哦。”
“乖。”程诺抽回手摸摸小希的脑袋,侧眸看向段星舟,然后,也抬手揉了一把段星舟的头发,语调微微无奈:“你也乖一点好不好?”
段星舟特别喜欢被他哄,有一种被他温柔包裹的甜蜜滋味。
将他的手拉至唇边亲了亲,段星舟歪头冲他灿烂一笑:“遵命。”
回到迎宾处之后,新娘凑近低声问许琮:“怎么样了?”
许琮摇摇头:“没说,阿诺现在苦尽甘来,没必要因为这些事去打扰他。”
“那就好,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没必要说。”新娘长长松了口气。
卫阳因为之前的爆料事业算是彻底黄了。他颓废在了家成天酗酒,有一次酒后不小心从高处失足坠落,进医院到现在都还没醒。
卫阳的母亲成天以泪洗面,眼看自己的儿子清醒无望,竟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了程诺身上,想要求他去帮忙唤醒卫阳。
可是有段星舟在,她根本就没办法联系上程诺,更别说是近身了。
最后也不知道从哪里听说程诺会参加许琮的婚礼,于是百般努地找到了他,先是哭诉一通,为自己当初阻挠卫阳和程诺的事悔恨不已,然后又是跪又是求,让他一定要帮她见上程诺一面。
许琮其实很烦她,但又觉得她有点可怜,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
看她一大把年纪捶胸顿足,一把鼻涕一把泪,实在狠不下心来拒绝,只说会试着问问。
可方才看到程诺跟段星舟在一起甜蜜幸福的样子,他无论如何也开不了口了。
程诺这些年经历的事他知道的其实不全面,但很清楚他能有今日的美满有多么不易。他觉得自己作为朋友,真不应该拿这种事来打搅他们。
卫阳怎么样,早就跟阿诺没关系了啊。
许琮从自己的裤兜里掏出了一个信封。
前两天不止卫阳的妈妈来找他了,还有一个叫程雨的年轻人,说是卫阳之前写的一封信,让他一定帮忙转交给程诺。
许琮也没打开来看,直接撕得稀碎,丢进了垃圾桶。
不管这里面写了什么话,早该说,晚该说,也不该现在了说。
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