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股票?收益率呢?风险呢?”他紧张地问道。
然而沈憾下一句话把他彻底砸蒙了,“一切未知,做不了风险评估。”
“你怎么敢?”叶时晚声音都在颤抖,他还不如直接说他得了什么绝症。
“凭直觉。我觉得,会成功。”沈憾就这么淡淡地回答,无比认真而坚定。
“是什么股票?”叶时晚掏出手机就准备开始查,什么阴间股票能这么离谱?什么机构能让他加万倍杠杆?
然而沈憾压住他翻看网页的手,淡如止水的声音之下藏着他三年的悸动,孤注一掷的勇气和决心,“你的爱。”
“我喜欢你,高中就喜欢。”
世界在一瞬间静止。
叶时晚定定地直视着沈憾的眼睛,那棕色的瞳仁,映照的只有他的脸。
晚风揉过发梢,几声鸟鸣穿透树林,梦里的叶时晚在这句表白后掉下万丈深渊,而现在的叶时晚稳稳当当地坐在缆车上,对面是自己心心念念三年的人,满眼都是他,一字一句向他袒露爱意。
叶时晚缓缓把被压着的手翻了过来,十指交握,指缝间流淌着少年的爱意。你不知道,我等你这句喜欢等了三年,高中就在等。
“投吧,这支股票只涨不跌。”叶时晚难掩笑意,说道。
趁着晚霞未歇,两人紧紧相拥,以全部身家为资金,以爱为股,以天地为交易商,一经交易,绝不赎回。
第29章第28章农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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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10:00青协将发布关于骖大农机院志愿活动,欢迎同学们报名。”
叶时晚晚上九点五十七分看到组织委员发在群里的通知,大步走到浴室门前狂敲。
“沈憾!去不去农机院做志愿!”他朝里面喊道。
沈憾答应了一声,然后就接到了三分钟死亡倒计时。
最后一分钟,浴室门打开了,沈憾裹着条毛巾,水珠顺着发梢落下,在挺阔的肩上碎成几瓣,沿着结实的胸肌腹肌一路滚下,最后汇入人鱼线的凹陷处,躲进被毛巾遮盖住的天地。
叶时晚吞了口口水,极其自觉地移开目光,把手机往他手里一塞,“快点,一会儿抢不到了。”
最终名单在第二天公布,叶时晚看到名单的时候很难相信这青协没点暗箱操作。
叶时晚,沈憾,冉南词,季缘北四个名字整整齐齐地列在上边,甚至在同一个时间段,甚至被分配到了同一队。
周三中午两点整,一辆红色超跑停在农机院大门前。
农机院负责人是一位和蔼可亲的阿姨,见到他们几个帅小伙儿乐得合不拢嘴。一上来就给他们几个套上红色志愿马甲,拍了几张照问能不能放到农机院的官网上,做个挂名的颜值顾问。
几人大大方方地答应了,阿姨眉眼都带着笑意,挑了几个比较轻松的任务给他们,简单交代了一xià • zhù意事项,指了下方向,就离开去p他们的几张照片了。
农机院位于郊区,占地面积相当大。
几人沿着泥泞小道一路向前走,周围都是一片片的农田,有些已经插上秧了,有些还是一片空地。冉南词很少看见这样的村景。在他的印象中,农庄都是修缮的如同桃花源一般的地方,住的是空调wife智能管家一应俱全的木屋,依山傍水大庭院。绝不是泥泞的小径,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要什么没什么的荒凉。他边走边四周张望,越看越觉得离谱,这与他想象中的农机院实在是大相庭径。
几人走到一个小房子处,敲了敲门。
屋里走出一位戴着草帽的大叔,看见他们身上的红马甲,转身回屋给他们拿来鞋套,手套,还有草帽,给他们指了块田,便回屋去了。
鞋套和手套上不是新的,上边还有些泥泞,想来是上一波志愿者留下的痕迹。冉南词一脸嫌弃地拎着那些东西,兰花指都要翘上天了。忍不住掏出手机想给管家打电话让他赶紧给自己买套新的。沈憾了然地看他一眼,语气毫无波澜地说道“来不及,而且没必要。”
冉南词想想也是,就此作罢。
几人顺着狭窄而曲折的田垄向前走。叶时晚很熟悉农村的环境,在最前边走得飞快,如履平地。季缘北紧跟其后。沈憾仔细看着脚下,不快但是稳稳地跟着。冉南词就没那么顺利了,他根本看不出哪里是不稳的,哪里是只有草没有地面的,深一脚浅一脚,一步三停五尖叫,最后还是没能躲过摔跤的命运。一脚踩空整个人直接栽进旁边的农田里,沾了一身土,头发上还有些草屑。好在那不是湿田,否则他那高定衬衫就可以直接丢了。
这一跤摔得好,直接把冉大少爷对于农具的嫌弃和对于田垄的恐惧都摔了个精光。也不比那兰花指了,胆子也大了,跟着沈憾大胆向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