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既白怏怏的点了点头。
方芳说:“你看我们马上走了,也顾不上你,我来的时候说的那个朋友家的小孩,你什么时候见一见?”
这段时间方芳都没再提起这件事,沈既白原本以为她是忘了,没想到是在这儿等他。
他没说话,方芳就继续道:“那人叫李韦斯,我了解过感觉还不错,妈妈不是要你和他马上就定下来或者怎么样,主要是希望你们能认识一下,交个朋友,万一你有个什么事,也不至于一个人。”
沈既白就说:“妈,我都这么大了,哪会出什么事啊。”
方芳道:“只要妈妈在一天,你都是小宝宝,你第一次发情期,妈妈都不在边上,当时你还没成年,一个oga独自在外面渡过这种特殊的日子,知道妈妈多担心吗?”
沈既白分化的晚,上学又早,第一次发情期他17岁,那年他在a市上大一,晚上在宿舍睡着觉被室友叫醒,他热的浑身无力,脑子都是懵的,只觉得难受,本能的渴望信息素,还是白亿鑫给他打的抑制剂。
发情期结束后他才给方芳打的电话,第二天方芳就飞到了a市,买了现在这套房子,让他以后特殊时期就回家睡。
他无法辩驳,只好无奈地说:“就算交了朋友,那种日子我也不会让他来啊。”
方芳若有所思地望着他,缓慢地说:“真不愿意,我也不勉强,不过,如果你在外面有喜欢的人,也可以带回来给妈妈看看,不管是alpha还是beta,只要你喜欢妈妈都接受。”
沈既白不知道方芳听出了什么,但是他此刻只能说:“没有的事,就是太忙了。”
他无法跟父母解释顾一铭的存在,因为有时候他也觉得自己很荒唐,作为被父母疼爱着长大的孩子,明明是被珍视的人,却隐藏自己小心翼翼地去偷窥另一个人,什么骄傲什么矜持,甚至都抵不过他的一个眼神。
他的爸爸妈妈都是很恣意洒脱的人,如果知道自己的小孩这么没出息,大概会对他失望吧。
方芳回房间后沈既白也没了看书的心思,合上书本爬上床,他躺在床上发呆。
今天和顾一铭一起逛了花园,两个人聊了很多也聊了很久。顾一铭带他去看花,叫他师弟,还问他家里有没有别人,虽然话没说的很清楚,但他能感觉到顾一铭对他是有好感的。
这不就是进步吗,比起前几年,他这两天得到的可太多了,还拿到了顾一铭的联系方式,要不要发个信息过去?
可是一般alpha都不会喜欢太主动的oga,他今天已经很大胆了,都敢拉顾一铭的衣角……
沈既白在床上翻来覆去,犹豫不决,忽然听到微信响起,拿起来手机打开一看,是一条好友申请,备注是李韦斯,迟疑了一会儿,他通过了申请。
对方很快发来一条讯息:“你好,我是李韦斯,男性alpha,今年26岁,身高182,体重160斤,毕业于n市交通大学,职业是律师,在春溪路的律所上班,家族无遗传病史,我母亲和方阿姨是高中同学,我…能和你聊聊吗?”
沈既白看着这一大串的自我介绍,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想起应聘简历,笑了下,他回复到:“我知道你,但是我以为我们不会有交集。”
“是的,抱歉,是我一直在打扰方阿姨所以才拿到了你的联系方式,因为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我想见见你,也想让你见见我,也许你会改变主意,我觉得我没那么差劲。”
沈既白想不出自己有必须和他见面的理由,但是妈妈又给了他电话,不能没礼貌,于是他敷衍道:“最近太忙了。”
李韦斯很快回复:“那我等你,任何时候都行。”
沈既白有点奇怪,这个人说话的方式……好像并不像一般律师表现的那么“精英”,他回了一个微笑表情,把手机放在了一边。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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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室里,一位医生正面色严肃的操作着仪器,他是沈既白的导师陈庆教授,原本像他这个级别,不会再轻易操刀,只是这个病人情况特殊,医院才请了他出山。
沈既白在边上做一助,这是台腺体剥离手术。
患者是一个女性oga,今年才17岁,送过来的时候xia • ti流血不止,警察说她曾经被多人性侵,医院赶紧安排了妇科主任接手,一检查果然是流产了。
听小护士说,这个oga亲妈去世了,继父就把她卖给了一个老头,大概是担心她的突然失踪会引起怀疑,继父在卖掉她之后也去了其他的城市。
那老头是个独居,没儿没女,因为年轻时候好吃懒做还喜欢家暴离了婚,一直没再娶,他在村里口碑不好,自己住在村尾,也没什么人搭理他,所以就一直没人知道,他藏了个oga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