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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是这样的一群人,每次看见他们聚在一起,从班级前门鱼贯而入,我就仿佛看见了□□的大哥小弟,让我没来由的产生一种恐惧。班里有很多女生都和他们中的男生有不错的关系,会一起聊天,约着出去玩,可我只想远离,我想离他们远远的,我觉得他们每个人身上都带着一种危险的气息。不知道为什么,但我有些怕他们。space也是其中之一。

这样的一群人大概很吸引女生的目光吧。我不知道班里的其他女生是不是也这样,但是霖儿和滚滚总是说起他们8个中的某些人。而space在其中,尤为突出。我猜可能是因为他学习成绩好。他应该是这8个人里面学习成绩最好的了,经常考班级第一第二;老师们上课还会拿他打趣,他也是一个很随性很开朗的人。大概就是这样吧。

这三年里他个子长了不少,最后毕业的时候应该也已经1米8多了。皮肤很白很好,从来没在他脸上见到过痘痘,大概是喜欢锻炼的缘故。高一的时候他戴着一个黑色的框架眼镜,看起来有些沉重,有些笨拙,但是遮不住了他的聪明与智慧,大概是高二11月份的那次体检,他第一次没有戴眼镜,当时我还挺好奇的呢,从来没见他摘下过眼镜,这样不戴着待会体检测视力怎么办。但之后也没再见过。他摘了眼镜确实比戴眼镜的时候要好看一些。但平心而论,他不属于那种长得很帅的人,一般吧,看得过去。

其实我一直与这些人都没有交集,高中的我是一个非常非常安静,非常喜欢守在自己的舒适圈里的人,高一时候认识的那些朋友,我就已经决定他们是我高中三年都不会变的朋友了,我也没有想过要再去扩张我新的领地,交到新的朋友。所以对我来说,他们8个与我的人生应该是毫无关系的,我也从未想过与他们有什么关系。但天不遂人愿,就是这样,就是这样,不知道为什么,我好像,就这样喜欢上了他喜欢上了一个与我完全不相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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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我们相识于2019年8月18日。那是高中同学第一次相见,还有有些尴尬的破冰仪式。后来看照片,发现他座位被排在了我的斜后方,隔着一个过道。

高一的时候我对他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关注。因为我们是科技班,所以学校很多科研项目都会到我们班进行宣传,为我们班提供资源。那时候我与他都加入了学校一个名为“科技俱乐部”的组织。我们一起在指导老师的劳技教室中开了几次短会。有一次周五开完会后,他问我地铁站怎么走。他是通州考来的学生,在学校周围租了房子,周末大概还是要回自己家的。我为他指了路。为什么问我呢,大概是因为他们知道我初中高中都住这边,对这附近比较熟悉。

这件事情在发生时,只是我生活中一个再平淡无奇的小事,在那时我根本就没有想到我会记住它,记得这么久。为什么这件事直到现在我依旧记得呢,那么清晰,恍如昨日。这么小的一件事情。

我仔细想想,似乎有关他的所有,我都记得特别清楚。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喜欢上他了吗?我觉得不是的。就像大鱼海棠里面说的,忘记与记不清是不一样的,那些记不清的东西,只是埋藏在了记忆的深处,如果有一天你想要唤醒它们,那么那些包裹记忆的坚冰就会融化,而你就能看见它们的面貌。或许有一些事确实被我忘记了,但也有些事只是在当时记不清了。我不知道“忘记”与“记不清”究竟是如何划分的,什么样的事会被忘记,什么样的事情最终会被划为记不清的行列。那些潜意识里面的操作与归类我大概是弄不清的。但无论如何我记住了我们这一次的交谈大概是我们高中以来的第一次面对面交谈。

2019~2020年的那个寒假,中国爆发了疫情。之后的那个学期,我们都是在家里上网课。记得那时候科技俱乐部在网上开过几次会,他因为还参加了生物竞赛,两方冲突,所以让我给他拍笔记过去。那就拍呗。一共还想有一两次,我记得他还嫌我笔记记得详细,让我简略。当时似乎有点好奇,我们班参加科技俱乐部的人大概四五个人,虽说就他一个男生,但我记得其中有一个女生曾经在课间告诉他自己的生日。我和他又不熟,他为什么要来找我要笔记呢?可能是知道我乖,就算平时去大礼堂听校长讲话、年级组长讲话,我都会正襟危坐不敢睡觉,还要记笔记。那时候我也没有再多想,就把笔记拍给了他,也并没有认为有什么特殊的。

直到高二开学,那是2020年的9月。我们的座位又发生了变化,他现在坐在我右边那列的三排之前。我们的座位每周向斜后方换一次,刚开学的时候我坐在班里最中间的最后一排。上了几节课吧,我就会发现他上课的时候老是会回头看,一开始我没放在心上,因为这件事情在我们班好像非常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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