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之后我便回了教室。走过space身边时,他突然把我拦住了。“你刚才为什么要问我那个问题?”我还没反应过来,他接着说:“是因为中午我和霖儿坐在一起吗,如果是这个的话我可以解释,那是因为小卢……”我没等他说完就把他打断了。“不是,我是想说如果你喜欢霖儿的话我可以帮你追,如果你不喜欢她的话就离她远一点。”说话的时候我在努力的笑,只有天知道这个笑里都掺杂着什么复杂的感情。“好的。”
我以为这对我来说应当是一件很平常的事,但是我没想到,跟space说完这个之后,我的内心久久无法平复,我不知道为什么一向心如一潭死水的我,内心竟会如此波澜起伏。
那时他在教室第一排,我在教室比较靠后的位置。不多几分钟,他的兄弟们就都回来了,然后他突然站起来收拾东西,脸色不太好看。z问他:“space你不上晚自习了?”“不上了,我今天先回家了。”看他那个样子好像有点生气。是因为我的问题吗?是因为破坏了他和霖儿的好事?是因为我把一份稍稍萌芽的爱情扼杀在了摇篮里?
但反正我的内心却久久无法平静了,并不是因为他的反应,而是因为我与他的谈话,我意识到自己越界了,我也意识到我似乎控制不住我自己了。我跑到学校连接教学楼与实验楼的那个连廊上,看着满目的绿茵,感受着夏日渐凉的热风柔和地拍打在我的脸上,听着耳边的蝉鸣,我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不要想太多,人家想怎么样怎么样,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怎么管那么多呢?”我在外面站了好久好久,直到打了晚自习的上课铃。那时候我心中跟自己说不要再这样了,你看你浪费了这么多原本可以用来学习的时间。
几天之后,霖儿不知从哪里听说了这件事,非常生气地来锤我。可能是觉得我破坏了她的姻缘。其实想想也是,别人都是热衷于当红娘,我反而把人家就快连上的红线给剪断了。
“哎哟,谁跟你说这事儿了?我本来想着期中考试之后再跟你说的,现在这样你内心波澜起伏的没法复习了,对你实在是太不友好了。这不就一个星期了,我想着一个星期之后再跟你说。”“那你怎么不等期中考试之后再问他呢,非要现在问。”说着又锤了我两下。
是啊,为什么我不能再忍忍再等等呢?大概是因为心中涌出的感情实在是压抑不住了。我的冷静与自持没有办法帮助我像以往一样自如地面对这一次令我不知如何是好的、措手不及的情感,它是如此陌生,陌生到我不知这究竟是什么。我只能以这种非常冲动的方式去解决它。那次行为真的很冲动,是并没有经过我深思熟虑的一次行事。但是我不后悔,我想如果那次依旧没有说的话,我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将我对他的感情表达出来了。哪怕我以这种方式表达出的情感他无法理解。
那之后霖儿和space好像就没有什么单独的交集了。但是他们两个依旧会在人很多的时候聊天或者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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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高三前的最后一场期末考试来临,高二就要结束了。
每当期末考试之前,我们的晚自习管理都会变得比往常更松,考勤不再那么严格了。如果有之前没有报晚自习的同学想要临时上几天晚自习,老师不会管;如果有之前报名的想要参加晚自习的同学临时几天想要不上,老师也不管。在这段时间我们的晚自习情况是相对自由的。
在那个时候我心中对space的特殊情感就已经使我无法再一如既往的平静了。我发现在班里上晚自习效果并不是很好,我总是会胡思乱想,总是想要看一看space。所以为了让自己能够继续认真的学习,我在期末考试之前那几天一放学就回家,不再参加学校的晚自习。这样真的非常有效果,我没有再想起来过他了。
那时最后一门考试是英语。英语总是被放在最后一门考。所以没有选考化学和历史的我往往可以用考英语前整个上午的时间复习英语。英语是我还算比较擅长的科目,而space的英语一直很好。
那天上午最后一门是我们两个都没有选的历史,所以在这段时间我们都可以上自习。临近中午,我的肚子开始咕咕乱叫。虽然我一向不太在意别人的看法,但是在一群安静上自习的陌生人中突然从我这里发出十分响亮的肚子叫的声音,实在是令我有些汗颜。于是我拿着我的英语五三和保温杯走出教室,坐在wài • guà楼梯上,吹着小风刷起了题。
过了不久,j出来了,他和我一间自习教室。看见我坐在那里后往下下了一层,然后我就听见了他和space聊天。没想到space在那,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出来的。他们聊天的声音好大呀,没有考虑到别人在这里自习或许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space说他们那屋空调太冷了,所以他就坐在外面暖和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