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怨这些时,尽管在笑,却狠戾而嘲讽。
“是啊,全部毁灭就好了。”韩思农无不感慨地说。
厉永奎一滞,开始一片一片碎裂,太惨淡了,他们为什么会混到如此地步。
可谁又能讲得清,这其中缘故,还有为何故将自己逼到这种境地呢?
“你不结婚吗?”韩思农失血的脸上露出笑,“小深,你真得准备等我一辈子吗?”
“是是!”厉永奎几乎要暴躁如雷地跳起来,“韩思农你听好了,你别指望甩掉我,你就算死了,也赖不掉我,别拿那种什么病啊、死的,威胁我,你以为我会怕?
你去天堂我就追你去天堂,你要是下地狱被油锅炸,我就抱着你,一起烫掉一层皮!”
韩思农仍然在笑,而且好像还轻轻叹息着。
“傻不傻啊……”
齐婼浅没料想到,韩思农铁了心般,不来联络她。三天过去,彷佛她在不在他身边,都无伤大雅。
她嘴上是爱逞能,说着不在乎,要在感情里自食其力,可结果呢,还不是患得患失,哪有一点儿潇洒风度。
跟韩思农在一起,做夫妻,可谓是一种折磨……虽然可以收获不少艳羡目光,但生活又不能靠着这些豪华空架子来维持,真是血和水往下咽,滋味只有自己明白。
她有时又会觉得韩思农也算完美丈夫,跟那些她听闻到的有钱男人腌臢做派相比,韩思农真得很有节操……除了冷淡之外,几乎没什么可挑剔的了。
可真有完美无缺的男人吗?
她还是不太相信。
她甚至会幻想,如果韩思农哪天露出马脚,她要怎么反应,怎样据理力争,占尽上风。
想着想着,她还是没忍住,决定跟韩思农打电话。
手机竟然关机,家里的保姆也支支吾吾,只说韩思农去上班了,不在家。
女人的第六感作祟,警钟嗡嗡敲响。
她联系严英,严英言辞含糊,令她愈发生疑。她转而联系厉永奎,在拨号时,手忽然一顿,有种隐隐危险的预感,跑了出来。
她深吸一口气,重重地长舒出来,镇定地按下数字,拨过去。
厉永奎保存了齐婼浅的号码。
所以,当来电显示不停闪耀时,他下意识瞟向韩思农。
韩思农正坐在餐桌前,安详地喝粥。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天人交战。
厉永奎悄悄勾过手机,握在掌心,佯作无事发生。
哪知,对面的人不屈不挠,和他如出一辙。
韩思农忽然抬眼,问:“咦,刚刚是不是手机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