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似乎根本没将眼下冲突当回事。
他知道不发一言的韩思农也在看他,可这次,他硬是要执拗,要让韩思农尝尝,什么叫做失控的滋味。
他们已经将一手好牌搅乱了,现在再重新洗牌有何意义呢。
“你们慢慢讨论吧!”厉永奎挥了挥掌,大马金刀地往外走。
也许被他这种反常的气势所慑,没人追出来,也没人敢拦他。
厉永奎以为会等来自己的处分。可意料之外,是他的团队,最先覆灭。
第一个拿来开刀的是徐行,紧接着是财务,而后是法顾……每一项处分公告都看起来那么可笑,却又铁板钉钉。他的核心被拆卸得七零八落,再被重新分配到其他城市。
他成了光杆司令,因为一场「欲加之罪」。
如若不是得了韩思农授意,谁敢动他这位「大红人」呢。
他怪韩思农吗?
老实说,还没到那个地步,成王败寇。他心甘情愿将韩思农拱上高位,那就要做足心里准备,韩思农会需要他来垫脚,用血和泪淬炼成忠诚,替他阻挡肮脏腐败。
他只不过是愚忠,又不是真正的脑袋坏掉。
韩思农没有在金钱上亏待他,他仍是股东,只是将他权力分解,提前杜绝他在悦达兴风作浪的可能。
大概上位者总有上位者的忧虑,他成了杀鸡儆猴的标靶。不难理解韩思农的思路,心腹也能发狠剜,他还不会反扑,以他示众,其实最为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