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思农握着水果刀细细的把柄,默不吭声。
月光肃穆笼罩住他们,除了偶尔刮来的晚风,只剩呼吸声。
厉永奎大约能感知到,自己正在爆发,他停不下来,对着韩思农,他没有廉耻心,也没有理智。
“外面太冷了,我们进屋吧。”韩思农说。
两个人的脚步,在屋子里回荡,爬上楼梯,踏出荒凉的回音。
厉永奎浑身燥热,怎么都平复不下来。
他浑浑噩噩,跟着韩思农进屋,恍如在梦中游走。来之前,他灌了两瓶红酒,后劲来得迟却足。
韩思农停下了步伐,他也停下。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也不在乎自己究竟在哪儿。他只知道,自己站在枯井里,四周是爬满苔藓的滑壁,月光冰冷,他爬不上去。无人来救,死路一条。
他已经分不清楚幻觉和现实。
他有满腔恶毒的话,可供输出,成为炮弹,砸向韩思农,可他还是按捺住了。面对韩思农,不自觉心软是事实。
“你又一次赢了我,是不是很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