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就是想找个人分享一下。”
“分享什么?你觉得这是喜事,该普天同庆吗?”齐婼浅顿了顿,她不再会像曾经那般脆弱而神经质,但该划清的界限必须划清,“韩思农,我只是你的前妻,不是你的朋友,不会因为你的解脱而衷心祝福,我更希望你失去我后,每天都痛心疾首,不再快乐。”
“我知道……”韩思农轻描淡写道,“是我辜负了你。”
换做以往,韩思农若是用这种腔调回答,她势必会怒火攻心。而如今,她真没那么在乎了。
“在你的人生中,有真心对待、在乎的人吗?”她出于好奇问。
韩思农蓦地不吭声了。
齐婼浅当他在犹豫,不禁追问:“总有例外的人吧。”
“没有。”
“真的?”
“啊,严格来算的话,有那么一个。”
“谁,那个例外是谁?”即使时过境迁,齐婼浅每每想到此,依然如鲠在喉,这是她永不和解的心结,“是他吗?”
韩思农无奈地叹了口气,“是小炜啊。”弦外之音,你怎么这么蠢,明知故问。
齐婼浅被噎住,觉得韩思农是在故意偏题。她懒得再跟前夫较劲,果断挂了语音通话。
春节前夕,韩思农勉强挤出了时间,去w大附属中南医院检查身体。做完一系列检查,医生看了他的体检报告,认为他的各项指标有所改善,与往年的相比,确实较为健康了些。医生建议他,可以适当增加运动,保持状态。
他剜去了一块与生俱来、无法选择的毒瘤,自然变得身心轻盈。
父母那边的通讯方式已被他拉入黑名单,苏素应该正被韩庭的病症缠得脱不开身,所以没法来他这边闹。
更何况,这种颜面无光的事情,按照父母性格,绝不会与外人道。大概有亲友问起他的近况,只怕会打肿脸充胖子,维持虚荣假象。
回到公司,韩思农正好撞见严英。严英不驻守江城,除非是有工作,才会来这边,大多数时候是为了开会露面。
严英看起来一脸烦躁,为表关心,韩思农体恤地邀他进办公室喝杯咖啡。
抿了几口咖啡后,严英吐出心事。他打算向崔了了求婚,但遭遇阻挠,女方父母认为女儿远在英国的前任才是良配,现下正在一心劝导女儿回头是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