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侧有柏青树,投下浓黑的影子,他们继续沿着湿润的道路走,两人的轮廓与树影逐渐融合虚化。
都是体面人,不必时时刻刻气焰相对,只要不涉及到利益隐私,还是能安安静静交流。
“最近玩币很火吧。”韩思农饶有兴趣地起了个话题,“我看朋友圈里,不少人都在鼓吹去挖币呢。”
厉永奎冷哼一声,“算了吧,都是借助证券化那套割韭菜的。08年美国次贷危机你不会不清楚吧,这些人干的不就是美国崽子干的事情,把一坨屎用黄金包起来,搞个什么「估值锚」,吹得天花乱坠,再卖给市场。”
韩思农若有所思地点头,“其实我也研究过,之前我觉得他们在交易环节上,就很像我们为了上市发行前的突击入股。
一旦发行了产品,再联合炒个高价,找接盘侠。但是,他们聪明的在于,将这个币又用证券包装一下,俄罗斯套娃一样,币套币,根本无法穿透。
但真的风险不小,一旦最里面那个芯烂了,溃烂就会蔓延,怎么都抵挡不了。虽然卷心菜的最外面还看起来很新鲜,但实际上早就无法下口了。”
厉永奎赞同,韩思农说到了他的兴趣之处。
他一直都是腻烦、鄙夷、万分瞧不起这些炒币同行,觉得他们坏了风气,名义上在造市场繁荣,实际上是动摇根基,掏空储蓄。
他抬抬下巴,“这个东西最危险的在于,里面的芯,就是母币烂了……可那些人还是可以鼓吹子币,照割不误……因为普通人只看得见卷心菜最外面一层啊。以为仍然新鲜、仍然可食。”
韩思农笑而不语。
厉永奎抬抬眉毛,“你知道我们现在怎么叫这些玩意?”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