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在赌是吗?”
厉永奎愣了一下,还未回答,韩思农继续道:“我的赌,跟你在赌桌上赌的并没有区别。”
厉永奎有些激动,“不,不一样,你这是亡命之徒的赌法!韩思农,你还记得当年,我们都在悦达时,你不是一直都很反对融资借贷吗?为什么现在就变了?”
“可是最后,我把悦达输出去了。”韩思农语气变冷。
“悦达是悦达,就算现在保不住岐山,也不是你的错!”厉永奎愤懑道。
“我知道了。”
韩思农说这句话时,背已经朝向厉永奎。厉永奎从对方的姿态里,读出了即将离开。
“你要去哪儿?”
“我觉得我们都该冷静一下。”韩思农依旧平静。
厉永奎最恨他这种平静,正是因为他得体绅士,从不与人争执,才会更加令人失望到心寒。
“不要走,留下来。”厉永奎语气没有表现得特别哀求,可他的心几乎碎了。
韩思农听到他这样说,停在门口,静静看了他一会儿。然后,韩思农径直走向他,将他一把抱在怀里。
“我知道你为我付出了很多,但有些事情,不是光有爱就够的。小深,太痛苦的话,还不如放手。”
这个男人,为什么可以这样不动声色地狠戳人心?
他劝他放手,不就是在说,该分开了吗?他是他此生唯一的爱人,他放手了,他的感情该何去何从?他将他当命来爱,他却可以轻轻松松舍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