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韩思农颧骨被勒出一丝淡红,也跟着笑,神情露出赞同,“我也觉得「死」可能是最舒服的事情。”
厉永奎愣了一瞬,似乎在迷茫对方究竟是讽刺还是玩笑。
他不置可否,缓缓松手,回到座位,埋头整理自己皱了的衣襟,再抬起头时,脸色已经毫无波澜,彷佛刚刚的一切,并未发生。
“那张纸条是什么意思?”厉永奎看着前方,问得好像漫不经心。
韩思农垂下眼皮,貌似在认真思考他这句话。
那张他留给厉永奎的字条,其实意思再清晰不过,没有永别的字眼,可每一个字都是在告别。厉永奎不会读不懂。
“你不会忘记?”厉永奎转过头来,嘴角轻蔑地上扬,“韩思农,我看你巴不得把一切都忘的干干净净!”
他们纠缠了这些年,夹杂在真实与谎言之间,是是非非都该落幕。
韩思农无奈地笑笑,他知道,自己再怎么解释都很无力苍白,抵消不了厉永奎的怨和憾。
“我们要去哪儿?”韩思农干脆自力更生,转移话题。
厉永奎嘴角撇了撇,“怎么,怕我非法拘禁你?”
“那倒不至于。”
两人后半程交流极少,到了目的地,厉永奎先下车,韩思农不疾不徐,缀在他后面。
是一家杭帮菜馆,装修精致,服务员们衣着得体,迎客态度礼貌……虽然没到营业时间,却将他俩引到了贵宾包厢。
落座后,厉永奎自行解释,“这是我一个客户开的,总是在邀请我,想让我来尝尝。”
韩思农眼睛扫了一圈室内陈设,评价道:“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