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年龄都不小了,更何况韩思农和厉永奎比他还稍长几岁,这个年纪再折腾下去,既无意义,还纯粹浪费精力。
回到澳门的那所房子,韩思农闻到一股熟悉的香味,和厉永奎车里的类似,暧昧浓烈,四处弥漫。
厉永奎发觉他的表情变化,索性承认,“你以前喷过这款香水,我挺喜欢的。”
气味比记忆更实在,甚至更能持续长久。
韩思农笑了笑,没说什么。
长期没人住,窗帘就很少拉开,室内光线昏暗,家具、挂画、楼梯,在暗中隐去了真实轮廓。
院子里的植物没有好好打理,凋落许多,散在小径上,积累出薄薄一层,踩上去嘎吱作响。
“我明天找人来整理。”厉永奎站在他身后,受了委屈似地叹息,“我这次忘记了提前通知他们……”
“没关系……”韩思农转身,笑了笑,“其实我们可以自己打扫的,反正都没事做。”
闻言,厉永奎讶异地瞪圆眼睛。韩思农大少爷出身,一向四体不勤,需要人伺候,真不知是得病让他转性了,还是年纪大了,试图勤快起来,佐证活力。
总而言之,厉永奎宁肯自己动手,也舍不得让韩思农动手。他换了身衣服,抹了点儿防晒,找出花园耙子,开始整理院子。韩思农想要辅助他,被他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