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江屿拿起矿泉水用力一拧,发现瓶盖竟然已经拧开了,他的眼圈瞬间泛了红,只是光线昏暗,封越并没有发现他的异样。
封越问:“怎么回事?”
“家丑。”江屿淡淡地笑了笑,“无关生死的事,都不算大事。”
封越蹙眉头看着他,江屿真是变了太多,身上早已没了少年的天真和桀骜,多了些被世俗碾压过的痕迹。
此刻,见他不想多说,封越也没有再多问。
毕竟,问多了,不合适。
“走吧,捎你一程。”封越说。
这次江屿没那么抗拒了,说:“好。”
“你晚饭怎么解决?”封越开着车,随口问了一句。
“家里还有菜,回去炒个青椒。”
“你还会做饭?”封越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江屿笑说:“是啊,点外卖太贵,也不健康。简单的炒菜我还是会的,只是味道可能不太稳定。”
封越没再说什么,两人一路沉默着,很快就停在了翰林院门口。
“到了,谢谢。”江屿说。
“江屿,你非要把我推这么远吗?”封越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
两人皆是一愣,空气仿佛凝滞了。
“要不上去坐坐?”江屿的心脏不听话地狂跳着,终于吐出这么一句话,想着好歹缓解下尴尬。
封越的脸色不太好看,他那双眼睛紧紧盯着江屿,看着他干涩发裂的嘴唇,上下一合,竟说出这么句无关痛痒的话,登时玩心四起。
江屿刚解开安全带,肩膀突然被一阵大力按在了座椅上,紧接着封越便吻上了他的嘴唇。
干涩却柔软,封越发泄似的狠狠吮咬着江屿的唇,他的另一只手按在江屿的后脑勺上,不容他动弹分毫。
江屿只觉天旋地转,心脏仿佛要冲破胸腔,他身体僵硬地被迫接受着这个似乎除了发泄毫无感情的吻。
一吻结束,江屿的嘴唇又破了,渗出了淡淡的小血珠。
封越抬起手,温热的拇指擦过他的嘴唇,将那小血珠轻轻拭去。他的眼底失了火,表面却依旧八风不动,脸上露出一个戏谑的笑:“江屿,你跟男人都这么随便吗?周五的晚上,孤男寡男,你让我上去坐坐,是什么用意?”
“不是。”江屿这才反应过来,他抬眸看向封越,眼中的光渐渐黯淡了,“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