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江屿轻轻一笑,“事到如今,再说这个也没有意义。”
“为什么那么冲动?为什么就不能换种方……”
“封越!”江屿打断了他,眼尾渐渐染上红晕,他抓着电话的手指指节泛白,“我没有别的选择。你一个大少爷,又怎么会知道我这种人在遭遇什么,我们压根不是一个世界的。暑假结束,你依旧是城里光鲜亮丽的少爷,而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但是我,不后悔。”
最后三个字,江屿咬的很重,他说完垂下了眼眸。
“你走吧,以后也不要再来了。”话毕,江屿擅自挂断了电话,转身走了。
“艹!”老子还没说正事,这小鬼真是自大!
封越破天荒地爆了粗口,然后从少管所怒气冲冲地离开了。
回去后,晚上他辗转反侧睡不着觉,觉得自己特别傻帽,心里暗骂那对母子活该,好心当成驴肝肺。
可第二天一大早,封越就顶着两个黑眼圈又去了少管所。
江屿看到他的时候,依旧很诧异,只是这次冰冷的面具好像裂开了一点缝隙。
“哥哥我不跟你一般见识。你看着我的眼睛,只需要回答我想不想就行。”封越像个大爷似的瞪着他,语气不容置喙。
江屿沉默地直视着那双炙热的黑瞳,那一瞬,胸口好像被一股暖流强势地冲刷了,暖流太过汹涌,把他心里的脏东西好像也一并冲走了。
江屿看着他,久久不说话,封越就当他默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