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屿伏在他的肩头咬下了一排密密麻麻的齿印,当最后一波到达顶峰的时候,江屿这才咬着他的肩头,呜咽地“嗯”了一声。
第二天,封越说要带他去附近的黄金沙滩晒太阳。
两人刚离开酒店就被当地的热心阿姨拉进了一家服装店,阿姨说着他们听不懂的方言,不过意思显而易见,就是想让他们消费。
封越看江屿满脸的期待,他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没多久,两人戴好墨镜,换上了一身热带风情的花裤衩和开衫,封越脚底下难得一见,蹬着一双塑料人字拖,不过落在江屿眼中,封越不管穿什么都是全世界最好看的。
“别看了。”封越笑着弹了弹他的耳尖,江屿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估计很傻,也不知道自己痴痴盯着他看了多久。
夕阳染红了天际的云朵,余晖洒落凡尘,仿佛覆上了一层金色的面纱。
封越牵起江屿的手,沿着海岸线,踏着一朵一朵的浪花,海鸥的鸣叫和海浪的拍打声萦绕在耳畔,时间在这个南国的海岛上仿佛被拉长了。
到了晚上,封越说要带他去吃海鲜大排档,沙滩上的大排档特别有烟火气,这家大排档是家网红店,此刻这里坐着不少不同肤色的旅行客。
大排档的门口,有一位戴着卡其色渔夫帽的歌者,他坐在高脚凳上,一下一下拨弄着琴弦。
“这首曲子真好听。”江屿眼中闪着盈盈的光。
封越捏了捏他的掌心,说:“是法国的民谣,àcirefontae,中文有人翻译成‘在清澈的泉水边’。”
“泉水何其清澈
我以漫步踯躅
水光何其潋滟
我以沐浴身心
思君良久
不能相忘
……”
唱到尾句,江屿浓密的长睫在昏黄的灯光下颤了颤,他伸手与封越十指紧紧扣在一起。封越说自己是他的银河系,可他更想变成藤蔓,跟封越攀枝错节地纠缠在一起,甚至长成一体。
夜幕渐深,沙滩边的人声远去,只有几只鸥鸟借着海岸边的点点灯光,在夜空留下轻快的剪影。
江屿安静地依偎在封越的怀里,贪婪地享受着这个男人的体温,关于爱情,彼此依旧没人再提。
“屿屿,有没有高兴一点?”封越试探性地问他。
江屿偏过头,在封越硬朗的侧脸上落下一个吻,他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