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毕,余文卓把那两百块钱给了刘山,刘山脸都差点笑烂,余文卓比他笑得还要开心。
刘均言无语。
到小区门口,没见过世面的刘山以为这就是最好的,走进去,叶子落一地没人打扫,走上去声音很大,“沙沙”的。
刘山抬头看那些只有五六层的楼感叹着,他爹就是个土农民,一辈子没见过好东西。
刘均言冷哼一声,他为耻的东西,刘山竟然这么看得起?
破旧小区的楼道很脏,好在现在天色不晚,这楼道的灯近几日坏了,只有打开手电才能回家。
到家了,刚开门就被狗扑,刘均言对狗笑笑,摸摸他的头,然后把行李拿进屋。
他家灯光昏暗,刘山也没嫌,进门就倒沙发,破衣烂衫上的泥土都t蹭到狼藉的沙发上了,刘均言麻了,不管了,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
“你睡哪?”
“就睡这,这沙发真软,比你爷留下的木板床不知道要软和多少。”
“行,你先洗洗澡去,我把沙发收拾了。”
“洗澡?咋?嫌你爹脏啊?看出来了,从火车站就看出来了,你这b小子嫌弃你老子,是不是?”
“不想洗,那你就这么睡,我回屋了。”
刘均言真是不想再看到他一眼,“啪!”一声摔门进卧室,狗被关在门外面,刘山看着那狗,“啧啧啧”几声,那狗摇着尾巴就过去了,刘山摸摸狗头。
现在是下午五点,还不到晚饭时间,他有些饿,翻看美团页面,最后在黄焖鸡和盖浇饭间犹豫,犹豫不决时,有人打来电话,来电显示是“陌生号码”,刘均言让它响了有半分钟才接通。
手机里传出一个男声,很熟但经过手机的处理,让他很难判断是谁打来的。
“刘均言?”
“谁?”
“我是余文卓啊,我就试着打一下看看是不是你。”
“我电话号码是我爸给你的?”
“我管你爸要的。”
“你有什么事吗?”
“看你人好,想认识认识,交个朋友。”
“我很忙,怕你交个寂寞。”
“我不忙,有时间等你。”
“我没时间,不好意思。”
“总会有时间的。”
刘均言说的没时间是真的没时间,他不能跟余文卓说自己活不长,他们又不熟,说得多了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