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很轻,压着声,低哑中带着一丝哄小孩的意味。
俞清吞咽口水,滑动的喉结触到陈文正的指尖:“我不是小孩。”
陈文正的手指被喉结烫了下,身体更加热得厉害,又见俞清因为醉意泛着粉色的脸颊和那含着后鼻音的腔调:“呵。”
俞清被他漫不经心的语气词搞得很烦:“陈文正,我已经不是五年前在临山涉世未深的小孩了。”
暖黄的灯光照得俞清脸颊如海岸线泛光,暖风徐徐吹过他的发间,一张傲娇又清冷的脸很明艳,让人很像抚摸。
“我不是小孩儿,我十九。”陈文正拿腔作调,学他五年前的语气。
俞清呼吸一凛,往事随风一股脑儿全往他脑子里涌。
酒精与月色是最好的cuī • qíng剂,他脑子混乱不堪,愣愣看着陈文正,眼睛犯潮。
当时只是那么简单的一句话,他没想到陈文正能够记这么久。
“好吧,当年还是小孩。”俞清呢喃自语。
陈文正看他被酒熏红的眼尾,像是一条可怜巴巴的小狗:“先送你去车上,然后我去买水。”
“哦。”
俞清低头,扣子很紧,卡得他有点闷热。
他不知道为什么陈文正要把他的扣子扣到最上面,可是这种衬衫的设计款式就是要解开一颗扣子的,扣到最上面不仅土还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