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反应过来,想低头。却被陈文正捧住了脸。
“别躲。”陈文正的声音低哑。
水流淌进了俞清的下巴,落进了衬衫,衣服紧贴着,他像个无助的小孩,呆呆坐在浴缸里。
俞清的脸顺势埋进了陈文正粗糙的掌心,细小的痂硌着他的脸,热烫的眼泪充满了那双粗糙的手。
陈文正就那么捧着他的脸,静静的。
俞清在哭,哭声被水流声掩盖。
陈文正感觉心脏像是被人用刀尖挑起,看见俞清一耸一耸的肩膀,他手足无措,只能静静等他哭完。
酒精和药物让俞清头脑一片混乱,他想起了清远县,想起了为了解一道题而整宿未眠,想起这些年那些讨厌的饭局,令人作呕的人情世故。
他想坐在陈文正的老旧大摩托上,他想去山间追蝴蝶,他也想去看漫山遍野的油菜花。
他抬起头,泪眼婆娑,热浪烧得他面目全非,他像一只飞蛾,紧紧抓着陈文正的手。
“怎么了?”陈文正问他。
俞清摇头,冷水无效,烧心的热气使他捧起了陈文正的脸,他抽泣着,唇压了上去,水漫过浴缸,陈文正的膝盖湿了。
俞清跪在浴缸里,紧紧捧着他的脸,他没有经验,却又被本能驱使,潮湿的水一阵阵漫进地面。
陈文正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搞得手足无措,刚松开,俞清又亲上来,他终不是柳下惠,他早已想他想得发疯,五年多,那时他不敢想,这会那人正捧着他的脸。
他理智消散,将俞清死死摁在怀里,与他在这个吻里抵死纠缠。
窗外起了风,一阵阵吹过纱帘,吹过湿漉的发。
“我要你。”俞清说,放肆的、大胆的、他要,他的目光里满是五年前清远县骑着大摩托载着他的陈文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