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想陈文正,想知道他是不是还是那么辛苦。
那张银行卡还在他床头的抽屉里,于情于理,他都应该还给陈文正。
“哎?小鱼,你去哪里?”朱源看他换了鞋。
俞清从鞋柜上拿了包烟:“烟瘾犯了。”
朱源只当他是压力太大,可是从他认识俞清以来就没看过他压力大的时候需要发泄,也许人是会变的,偶尔抽两支也没什么问题。
俞清下楼,六月份风已经带着热气,万物复苏,矮灌木被阳光晒得绿油油的,他靠在一楼的墙边,学陈文正的模样,拢手点燃一支烟。
他本来不抽烟,可是好像只有抽烟的时候,他才能感觉自己离陈文正近一点。
尼古丁让他神经放松些,也让他冷静了一些。
只是相似的工种,就让他失了魂。
俞清自嘲地笑笑,不知道一天的恋爱,他还要花多久时间才能消化。
他掏出手机,摩挲着陈文正的名字。
只是摩挲。
在第三次摩挲的时候,不小心拨通了过去。
俞清叼着烟尾,手举着手机,听着电话的忙音,等到机械女声播报,您呼叫的用户暂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烟灰掉落在地上,风一吹就散了。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拨出去,也许只是想听一听他的声音。
接不通是对的,命运冥冥自有安排,他不该执迷不悟,既然结不了果,又何必执迷不悟。
可是,他想他。
在看见那条新闻那个安全帽的时候想起他;在看见灌木生春的时候想起他。
烟猛地呛了下,俞清咳嗽了一会,咳出眼泪,嗓子冒烟,等缓过来才上楼。
出电梯的时候,手机响了。
在看见号码时,他的心漏了一拍,连手心都不自主沁出些细汗,他弯进了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