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忱?”
“……”
路哲敲敲门,察觉到屋内的人状态有些不对。
“莫忱?你出什么事了?”
“……”
被呼唤着的人瘫坐在地上,身上都是冷汗。
管家昨天买的抑制剂并不少,但耐不住这次的易感期来得尤为猛烈,早上的时候突然的反噬让他打了四五管都没能压住不断涌上来的热潮,空调制造的冷气接触到皮肤,反而加重了他的痛苦。
私人医生并不全能,管家还没有回音。
神志恍惚之间,他腺体刺痛,忍不住颤抖的动作让门板发出声响,让本来打算离开的人折返回来。
而听到路哲的声音,又看到把手的挪动,他莫名就忘记了自己已经上锁的事实,下意识地锤击,意图抵抗门外人进来的动作。
……弄巧成拙。
敲门声还在耳边回荡,莫忱咬紧下唇,血色从中溢出,与他眼里的血丝倒是相配。
腺体越来越痛……
克己自律锻炼出来的肌肉在凶猛的易感期前就像笑话一样无力,刚才锤击的动作废了他不少力气,莫忱现在连抬手都十分费力。
“……”他头靠在门板上,呼吸急促,“路哲……”
不能让路哲发现……
手机因为他的动作摔落在一边,莫忱吃力地解锁,在联系人中点开最上方的那个。
“嘟……嘟……嘟……”
“莫忱?”
接通了。
“路哲?”莫忱凑过去,身体因为脱力摔倒在地上,他侧身盯着面前亮起的屏幕,忍着不适喃喃,“我没事……”
“你房间怎么……那么重的香水味,声音听着也不舒服,打开门让我看看。”
“……我屋子……”他声音滞缓,随后缓慢地开始解释,声音掺杂着刻意捏造出的平和和笑意,“我屋子里有个隔间……用来收藏香水的……今天要早起去赶项目……不小心……打碎了好几瓶……有点难闻……”
路哲站在门外,直觉他没有说实话。
“我开门看看?”
“……”
莫忱沉默一阵。
“不行,”他说,“不行……”
路哲不说话了。
莫忱慢慢挪动手臂,手指在挂断键旁停留半晌,也没有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