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渐沉默着,林舫也没管他,继续说道:“就是还沉浸在梦里醒不过来的感觉,后来经纪人跟我聊了几次之后才好一点。”
“大概是……在厂里的时候,每天要做什么,下一个目标在哪里,最终的目的是什么,我们全都清清楚楚、心里有数,最终不过是为了两个字——‘出道’。过了那个时期,再没有那么强烈的动力推着你往前走了,我明白那种感受,就像是被抽了骨头一样,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
林舫这才转头看他,“你也是吗?”
文渐点头,“是,而且直到现在都是。awaken要做到什么程度,以什么为目标,我们似乎也没有一个很好的概念,只是跟着公司的安排一步步在走。团都是如此,更别说个人了,我有时候会想自己以后到底要做什么、怎么做,想了又想也想不出一个答案来。”
林舫歪了歪头,脸上绽开了一个有点苦涩的笑容,“同病相怜。”,他顿了顿,又接着说道:“所以我很羡慕孟忧夏那类人,他们目的明确,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文渐却摇了摇头,没有多解释,只是说:“各人有各人的难处。”
两人又默默地在窗边站了一会儿,文渐突然提议道:“想不想念舞台?再去玩会儿?”
林舫短暂地犹豫了一下,当对上文渐满是赤诚和炙热的眼睛时,他忽然下定决心,使劲点了点头:“好,走!”
于是工作人员在做前期准备和调试时,林舫和文渐就爬上了舞台又蹦又跳,累了就坐在舞台边上唱歌,也没有拿麦,观众席也是空空荡荡,但林舫依然觉得时隔四个月再次站上舞台——很开心,特别开心。
本来文渐应该是倒数第二个做妆发,结果大家找不到他人,就把其他人的都做好了,这才返回去找文渐。找到他的时候,文渐和林舫正躺在宽广的舞台上,望着黑洞洞的顶棚不知道在聊些什么。
景奉一笑得不行,跑过去推他们两个人:“这演唱会还没开始呢,你们就直接进入结束状态了?”
文渐被薅了回去乖乖做妆发换衣服,林舫也跟了过去,同样乖乖地在后台坐好,等待着演唱会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