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曾黎…”吴西尔握紧了拳头。
“那只是我们的队员一个试验品,结果你也看见了。”
“她有什么过错!”吴西尔暴怒。
“软弱就是罪过,我们从一年前就注意到了你了。你在那么多的打击下都挺过来了,交出的成绩比曾黎优秀多了。”纪尚还是那副无所谓的样子。
“一年前……”吴西尔突然有点站不住了。
“启明集团是我们组织的高级会员,他们家的大公子朱启付了高额的定金,要我们出主意将你拿下。后来我们看到了你的表现,反而更想与你合作了。”
“你们,太恶心了,本质上就是pickupartist!”吴西尔咬牙切齿。
“pua只是低级的手法,我们是让人认清自己内心深处最真实的自己。现在你还有点激动,想清楚了再来找我吧,我们三人禾集团随时欢迎你,联系方式就在宣传单上,要是你丢了的话,我可以再给你一份。”纪尚笑眯眯地站起来。
“他们…他们把远区关闭了,你们…”吴西尔忽然想到这事。
“哦,这就开始进行动物园观光日活动了嘛。”纪尚毫不在意地。
吴西尔头皮发麻,看着纪尚坐上一辆黑色suv,走之前他放下窗户:“既然知道远区已经关闭,那就赶紧找个四周坚固的地方躲起来,你要是逃不过这次,就太可惜你这张脸了。”
“哥,他们人呢?”朱明红酒喝完了,双眼无神又空洞的望着窗外。
“原本远区的人全都坐大巴从野兽放养区回去了。”朱启有点皱眉,接应的人没有回应,吴西尔最新的照片也没有再被传过来。
“那我们留这里干什么。”
“救人,制造舆论,让那些平民归顺我们。”
“资产少一点就喊人家平民,真没有意思,我也要走了。”朱明不想再看葡萄园的监控,因为里面那人自从上次被董泉踹了一脚就很颓废,朱明以前从没有为一个人牵动脑子和情绪,现在看监控里的人行尸走肉一样,他的心情好像也很不舒服。
从小他就过目不忘,但也似乎还有点其他与常人不一样的地方:他无法感知他人的情绪,对别人的处境无法感同身受。这是在他们的母亲去世后被发现的,因为他一点感觉都没有,哭也哭不出来。他们的父亲还因此带他去治疗,可效果微乎其微。现在因为监控里的人,他感觉前所未有的心闷和难受。
“该死,怎么联系不上!”朱启开始摔手机,“算了,把动物们放进来吧!”他又拨通了另一个电话,下达了命令。
吴西尔还站着不动,身后有人过来使劲握住了他的左手腕,力气大的让他有点吃痛。他回神看清了来人,琥珀绿的眼眸里满含担忧,“和我到车里去!”
吴西尔立马想挣脱开自己被握住的左手腕,结果太用力了忘了之前骨折的伤没有好,咔嚓一下,仅仅是皱了一下眉头,就歪倒昏死过去了。
后面赶过来的夏奇义惊呆了,“鲁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要对谁霸王硬上弓。”
“少废话,快去车里。”鲁培将人一抄,就把整个人抱起往车里那边跑去。
“鲁哥,我平时有空都去和熊大人玩,他们不会伤害我的。”
“那你让他们退回去。”鲁培指着离车几米远的一个黑色高大的背影对夏奇义说。
“啊!”夏奇义连忙将车门窗都锁死,“我们现在怎么办?!”
“去一下就近医务室。”鲁培让怀里的人靠在自己腿上,亲亲的揉那紧皱的眉心,“对不起,对不起。”
车子开很快,急刹的时候,鲁培啧了一下,驾驶室的夏奇义感觉背后有一阵寒意,赶紧打哈哈说他要下去找药。鲁培看了一眼怀里闭眼睡着的人,默认了。
夏奇义前前后后仔细的看了一遍,确定四周无熊,方才下车冲进医务室。
他过了几分钟就又冲出来了,还拉着一个人,“我实在不知道该拿什么药,就把里面落单的值班医生带出来了。”
鲁培冷漠的扫视了一眼他们俩,夏奇义恍然大悟,“想让我们带你出去,你要跟我回去拿药箱!”一旁的医生无奈地点了点头:“你早说有骨折病人啊,话都不问一句就把我拽出来了。”
又返回了一趟,值班医生背回来一个超级大的登山包,“……也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办,我本来是准备打包起来躲阁楼里的。”
“没事,没事,快救人吧!”夏奇义推推搡搡让他赶紧进车里,然后再次把车门锁上,他才松了一口气。
“先把骨折位置固定好,再吃点药。”医生看了一眼吴西尔就开始在背包里翻东西,固定好了他的左手臂,准备给他喂药了,却突然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