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予从小到大没有缺少过什么,想要的东西只要开口就会有,久而久之,养成了一种很淡薄的性子,在他眼里没有什么东西值得珍惜。
别人望着不可触及的东西,伸伸手就能够得到,观念上就没有珍重这个念头。
一辆劳斯莱斯多少人拼搏几辈子都无法得到,他随手开个几天变会厌倦,随手丢在地下车库,很难会再去想起。
薄家唯一继承人的身份给了他太多令人艳羡的权利和地位,让他足够肆意挥霍钱财,任性发脾气,想到什么说什么,不会去考虑跟他交谈的人是否会被伤害到。
又或者他仅仅是懒得去为别人考虑,只有别人去迎合他的份,没有他去迎合别人的情况。
因此,薄予很小的时候开始失去了所为的占有欲,没有什么东西是得不到,也没有什么东西能够让他产生想要留存探究的念头。
一直以来,连薄予自己都没有发现,任舟是唯一一个让他会不自觉产生控制和占有欲的人。
在薄予心里,任舟的笑最好只对他展示,心里装的也只能只有他一个,甚至他的占有欲强到不准任舟把卧室门反锁。
薄予想要进去看就可以进去看,想要知道他在做什么就能知道。
他不准任舟脱离他制定下来的规矩,否则会感到强烈不安,产生暴躁的情绪。
回去酒店搬东西没有花费太久,任舟的行李不多,只有一个行李箱,上楼提着就下来了,不过就是办理退房手续花费的时间多了一点。
下车的时候还是薄予抢先上前一步拉着行李往大门走,任舟慢一步跟在后面。
薄予不喜欢家里有人,请来的佣人不会站在门口或是客厅,一般都是在他去公司了才进去打扫房间。
任舟一路上都没有见到像电视里演的一大批佣人站在屋外的场景,薄予停都没有停,提着行李箱径直走向二楼。
推开一扇禁闭着的门,薄予把行李箱放在门口,姿态闲散慵懒地靠在门口,没有走进去。
“这里是你以前就住的房间,一直有人打扫,应该不是很脏,以后也一样,你继续住在这里”薄予讲到这里,发觉语气太过强硬,似乎有点不妥,又加了一句,“还有意见吗?”
面前的这个男人毕竟喜欢自己,还是不要对他太过冷硬。
薄予难得会思考,害怕有什么地方不妥,惹人东想西想。
任舟不知道他的心思,看都没有看,直接回答,“可以住就行了,没有什么问题。”
厨房的房子留着给他住,他都不会有任何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