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泉虽然已退役,警惕性与反应力还是在的,当越珊以为自己要横躺进海里的时候,任泉出手了!越珊没看见他用什么手法将她抱在怀里的,但身体有了依靠的越珊,心却安静下来,她嗅到一种清爽的沐浴香,很舒服很好闻,怎么有点想靠近他的感觉,不行!你喜欢的是倪杰,你想脚踏两条船吗?
任泉抱着她,一手抓起大衣绕过礁石,到了平坦的沙地上。越珊松开被她蹂躏的不像话的毛尼西装,红着脸不好意思的说:“阿泉哥-我自己走!”
“确定,自己可以?”任泉问道,眼里满含戏谑的神情。
越珊装模作样的大声说:“当然,我试试啦!万一不行,再用你嘛!”
“好!”任泉干脆的说了个字,便听话的将她小心放下,越珊脚一碰到沙子上,疼!她立刻跳了起来,接着就往地上摔下去。
任泉又一次闪身接住越珊,嘿嘿一笑:“珊珊,你考验的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啦!”越珊十分尴尬的扯着嘴角,眼里闪着流彩,无耻的说:“这才哪到哪啊,你能像孙猴子一样经历九九八十一难吗?不行的话那就算”啦字没出来,任泉已经抱着她往地上一坐,他这一动作,越珊的啦字被卡没了,本能的反应是双手紧紧抱着任泉,低声惊呼:“任泉!你干吗?吓死我啦!”
“别怕,等我把你的脚弄好,坐着休息一会再走。”任泉饱经风霜的俊颜,在月色的辉映下变得更加柔和起来。任泉的大手指腹间略有薄茧,他动作很轻的脱了越珊崴了左脚的鞋子。手掌带着温度在越珊的脚踝处揉按,口里道:“珊珊,有点疼,你忍一忍”
任泉手一碰,越珊就喊了起来:“疼,阿泉哥,真的好疼,你别动,可能伤了骨头,我要上医院”越珊疼的额头上冷汗直冒。脱鞋的时候,她是忍着没喊出来,现在她是忍不了。大小姐脾气一上来就动手,拳头毫不客气,雨点般捶在任泉的后背。越珊使了前身力气,她脚上越疼,手上就越用力,口里乱七八糟的骂着。
任泉停了手,望着远处蓝白房子隐在沉沉的暮色里,若有所思,轻轻的低喃着:“珊珊,我给你讲一个故事?”
越珊也停了手,赌气道:“不听!不听,不听!”
“我不动你的脚,就只给你讲个故事就走。”任泉明亮的眼里露出狡黠的光芒,闪过即逝,声音悦耳带有欺骗性的语言,令越珊放松了警惕。
“真的?不许骗我?”越珊看了看脚谨慎的问,她突然有些害怕跟任泉走的太近,回去怎么面对喜欢的倪杰?其实她的脚并未伤到筋骨,只是旧伤复发加上又崴了脚而已。
“骗你我是小狗!走,给你找个蔽风的地方。”?任泉说罢单臂抱着越珊站起来,一只手拎着外面的长大衣,找了一处背风的岩石下,将长大衣铺在地上,把越珊轻轻放在上面。
越珊看着任泉在脱毛尼西装,边喊了起来:“喂喂喂!你又脱衣服?想干吗?”随着话音,衣服搭在了越珊的肩上。越珊神情一滞,失神的看着任泉席地而坐在自己脚边,开始讲故事。
“我刚进特警队那会儿才二十二,大学还没毕业”越珊耳中任泉带着沧桑感的语调,开始讲述那些不为人知的故事。
越珊茫然地想,任泉为什么对她这么好?又是做饭,又是洗衣服的照顾她,她在岛上的这些日子,几乎把吃货、躺神、觉师全部包揽了。她没敢称体重,只觉得身子重了许多,比以前身轻如燕的时候,走路都要慢上一些。不是有说过年胖三斤,年后来减肥的说法么。说过得慢,这春夏转眼就到,等到时候自己一身膘,穿什么衣服敢跟那三个丫头站一起啦?
正想得入神,越珊只觉脚上狠狠的疼了一把,她惊呼:“任泉!我疼死了,你这小狗,不是说不动我的脚吗?你出尔反尔不是人---”
任泉松开她的脚,在她出拳打来时,轻巧的跳到一旁,居高临下嘲讽:“我可是跟你一样,咱们一起不是人,这个可行---嗨,刚弄好,你别乱动!”
越珊不敢动脚,坐着挥舞着手高喊:“我信你个鬼大爷!任泉你赶紧过来!”
“叫我泉哥!”任泉俯视着张牙舞爪的越珊,呲着牙笑得欢快,心里却隐隐发痛。
“不叫,你不是我亲哥!我干嘛叫你哥!我就叫你任泉,你个混蛋!”越珊羞恼的晃着手臂。
任泉笑得得意,并往后退了两步接话道:“我是你情哥哥!不服你来打我?”伸出手指对着越珊勾了勾,唇边的笑意亦渐浓烈。
越珊一急,站了起来,走两步拳头就拍到了任泉的脸上,任泉没有躲避,越珊心惊,这个大个子当兵真的当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