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怪你啦!”越珊通情达理地说着:“你这是做好事,虽然用了不合时宜的手段,但结果是抓住了坏人啦!”说着,已经到了停车的地方。
他们俩上了车,开到路口的红灯亮了,任泉等红灯,从后面超过了一辆警车,与他并驾齐驱。窗子一摇,黄小明顶着扎眼的黄发冲一边大喊:“任教官,说好了一起吃午饭,你可别放鸽子!我们这么多人在锦溪酒店等你啊!”
任泉冷眼斜睨,点了一下头,黄小明翘着嘴角,傲娇地做了一个手势,转头对里面说了一句话,关上车窗,那辆警车飞快地开了过去。
越珊不解地问道:“他就不怕你爽约吗?”
任泉微微一笑:“男人的世界,你不懂!”
“我怎么就不懂?你带我一起去看看,我不就懂了啦?”越珊听到对方说要去锦溪酒店,就想跟着去见见倪杰。
倪菲儿曾经说过,锦溪是他们三人合伙的,三人都有自己主业,至于这个年少创建起来的副业,则实行轮流坐阵处理突发事件。单周是倪杰,双周是朱少明,余下的周六、周日就是任泉。今天是周五,正好轮到倪杰。
任泉同越珊解释了一路什么是男人的承诺,听得越珊云里雾里。她也没有深究,只觉得说得很有道理。任泉见她貌似诚服的神色,心里暗喜,越珊那一丝丝敬仰的眼神还是被他捕捉到。
这天倪杰来锦溪比较晚,上午没抽出时间来,便定了午餐邀请查理夫妇午餐,顺道巡视酒店。因着查理夫人对上官晴的喜爱,倪杰硬着头皮打电话给上官晴作陪。
近来流感盛行,不少人年前进了医院。曲凤开始的时候只是流鼻涕,她怀着孕不敢吃药,只能靠着自身免疫抵抗力,没能抵抗愈演愈烈的病情
上官晴带她去医院,曲凤死活不肯,姐弟二人轮流上阵劝阻都不行。这天上官晴实在看不下去,和上官彬一起把曲凤架到了医院。
挂号排队,看病排队,验血排队,一系列的操作完毕,上官晴扶着曲凤去见坐诊医生。内科的这个诊室今天正好是蒋副院长坐诊,蒋鑫也是任泉的主治医生。
上官彬把化验单交给蒋鑫,上官晴扶着曲凤坐在凳子上,“医生,您来看看,我妈这感冒都咳嗽岔气了。”
蒋鑫瞄了他一眼,将化验单拿在手里,一张一张地看,全部看完后问了一句谁也没想到的话:“你们的父亲来了没有?”
姐弟两都有点蒙,上官彬脱口而出:“医生,我妈有什么大问题吗?”
上官晴轻蹙秀眉对弟弟说:“小弟,这儿空气不太好,你扶妈妈出去坐会吧,我来拿药。”
上官彬顿时愣了一下,顺从地半抱着曲凤,向走廊外面空旷的座位走去。
上官晴走近几步,双手搭着桌面上,神色严肃地倾身问道:“医生,你跟我说吧!”
蒋鑫往椅子后面一靠,递过一张验尿的单子,眯着狭长的眼睛说:“相信你能看懂!”
上官晴接过那张验尿单子,脑袋里轰的一声,跌坐在凳子上,喃喃道:“不可能?怎么可能呢?医生,会不会验错了?”
“不会!”蒋鑫抱着手臂,眼镜下的精光一闪一闪,笃定道:“一来我给她号过脉了。怕你们不相信才开化验单的。”
“天--意”上官晴懊恼道:“难怪这两个月都不叫我帮她搓背了?是怕我看出来,妈妈你这真是”蒋鑫就这么看着她自语。
“医生!她病好了,还能打吗?”上官晴平静地问。
蒋鑫摸了摸下巴有点为难地说:“现在已经三个月了,你的母亲比较瘦,你们这些儿女也不怎么关心她啊!”他顿了一下叹道:“她现在这种情况,可以用点中成药,对孩子副作用不大。你可以考虑一下!”
上官晴眼睛一亮,立即道:“行,那就先治病,早点治好了再打。”
蒋鑫意外地看了面前的女孩子一眼,很年轻不到二十岁,父亲不是离异就是没了。看着家境平平常常,一家人的重担都落在小女娃的身上,真不容易啊!蒋鑫也不知道为什么,竟起了怜悯之心,他不是一个有同情心的人,拿惯了手术刀人通常心肠都很硬。
上官晴拿着开好的药单走出来,冲着母子二人苦笑道:“没事,医生说你抵抗力还行,开了一种新的中成药,据说无副作用,效果比挂水稍微慢点,但是不伤人!小弟你和妈等会,我去交钱拿药。”她说话的时候眼光都是漂浮在空中,没有正视他们。
母子两个都是坐着,上官晴说得很快,说完就匆匆走开去拿药。眼泪隐在眼窝中,上官晴漂亮的眸心泛着伤痛的泪花。陈国彪!我要杀了你!内心的愤怒充满了五脏内腹,那个名字就像是一把利剑刺向了上官晴。拿着药袋向母子走去,包里的电话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