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千凡：“……跟背包一起弄丢了。”
姜源：“介意穿我的吗？”
时千凡：“啊？”
姜源：“我穿过的。”
她想起了珊珊身上明显改装过的道袍，想想便点了点头：“总比穿湿衣服好。”
说完没多久，身后一阵窸窣，随即一件长袖外套被丢了过来。外套衣摆很长，穿在男人身上刚刚好，在她身上却可以当超短裙来穿了，而且上面残留着体温，应该是从姜源身上刚脱下来的。
“你没有备用了吗？”
“给珊珊了。”
时千凡犹豫了会儿，还是把外套给穿上，拉链拉到了最顶上，扭扭捏捏地走出来后，发现他已经穿着短袖守在窗边，这是个不管是虫族突然蹦出来还是珊珊回归都能一眼瞧见的位置。
恍然间，她仿佛瞧见了正在啃鸡腿的呆萌大佬，又似乎瞧见了挺直着背脊将她遗留在检测站的蓝队。
眼帘瞬间下垂，她往下扯了扯外套，并着腿缩在他附近，什么防备都没有的时候，她还是不敢自己一个人在黑暗中呆着，这会让她想起了在通风管道里的那种窒息般的绝望。
姜源天生性格冷淡，对此没有发表任何意见更是连看都没看一眼。
等了许久，终于等到珊珊哒哒哒地跑回来，她第一时间找到了时千凡的位置，看时千凡缩成一团坐在地上，歪歪头，也学着蹲坐在时千凡旁边，单手抱住自己的膝盖，一大一小的两只以同样姿势坐着，倒莫名有些诡异的和谐感。
时千凡摸了摸珊珊的短发，弯下腰将其拥入了怀里。
如果不是为了救她，珊珊不会把头发剪了的。
“姜源……”看着转过头来的姜源，时千凡颤抖着询问道，“珊珊的伤…这只手，还有办法恢复吗？”
姜源的目光挪到了面无表情的珊珊身上：“她原来是npc，对吧？”
时千凡：“……对。”
“原理说npc不会成为道具，只会以它们为主衍生道具。”姜源视线下移，挪到了珊珊的断手上，“但她的情况不大一样，一般道具受到这么严重的伤早就该彻底消失，她却没有。老师或许会知道方法，他对灵魂的研究比我深。”
时千凡促然抱紧了怀里的小女孩：“我…我要付出什么代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