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回神，他震惊地两手不断揉着自己的脖子，又摊开手看向掌心，上面并没有残留一丝血液，仿佛刚才的一幕都只是自己的幻觉。
可……
真的是幻觉吗？
他还记得脖子被划破的感觉，还记得那一瞬间的绝望和惊恐。
“神、神仙打劫了啊啊啊啊啊啊！！！！！！！”
瞬间打消了告状的念头，他连滚带爬地从地面翻起，状若疯狂地跑了。
时千凡理了理自己的道袍，很快就找到了那道士原来的摊位。他原本是算卦的，长桌前铺了一张画有八卦的布，桌面上放着一本书、笔墨纸砚样样俱全，旁边还立着一支写着算命预测的算命幡。
因为道士走开了，附近并没有聚集人群，她很轻松就走了过去一屁股坐下。珊珊迫不及待地探出头去瞧四周围，sale就没她这么客气了，祂原本就对东方国家的事物感兴趣，第一次来到中古时代，看什么都新鲜，没等她坐稳就快速地飘到桌面上，伸手掀开了书本。
周围不少人顿时看了过去：耍木偶的？
sale并不在意群众目光，自信地探头一看，笑容僵了：“……这是什么？”
群众：说话了！！！？？？？？
时千凡也低下头：“繁体字。”
刚自学了简体字的某恶魔沉默片刻，又望向了砚台：“这又是什么？”
时千凡：“固体墨水。”
sale：“怎么用？”
时千凡取过砚台和茶杯，当场给祂表演什么叫磨墨。只是这玩意儿她电视上看多了，亲手操作却是第一次，咔呲咔呲地听地让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有些渗人。sale以为都是这样，看上去也很简单，立刻把袖子给撸了上去：“让我来。”
闻言，时千凡淡定地放下石墨，眼睁睁看着祂伸出两只白嫩嫩又小巧地手抱住石墨，小心翼翼地开始咔呲响。
见祂这么光明正大，珊珊也忍不住爬出来，坐在时千凡旁边咻一下变大，专注地盯着sale磨墨的动作，丝毫不理会群众的惊吓。
骸骨哥不甘寂寞，也爬上了时千凡的肩膀，左右环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