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了身,让开了位置,梅慧红优雅的坐在椅子上,褪掉外套,温和的看着我。
魏生然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小型摄像机,他把摄像机放在桌子一旁,镜头对准了我。
梅慧红把玩着艳红色的指甲,接过的浓长睫毛,怎么看怎么别扭。
“我真是小瞧你了,竟然能怂恿我的好儿子,带着shǒu • qiāng来我的地盘质问我,而且是我的两个儿子。”她直勾勾的盯着我,“你到底是有多大的魅力。”
我想她说的是,上次沈浩南和秦家骏,带着沈天天去梅家质问一事。
我说道:“你把沈天天培养成地下组织的杀手,你的儿子上门质问,难道不应该吗?你以为我是谁?迷惑你的两个儿子?你自己做了什么,你不清楚?”
梅慧红瞪眼惊诧,“徐婉莹!你知不知道你在和谁说话!”
我早就不耐烦,“要杀要剐随你,要是想利用我去威胁秦家骏,那你就快点打电话,我巴不得秦家骏抛弃所有身家来救我,那样他就再也不用掺和你的这些烂事儿!更不用为了那些破钱活的提心吊胆!家人朋友一个跟着一个的遭殃!你不就是想要钱和公司吗,你问他要啊,如果他不给你,你就杀了我,我早就不想活了,我求你杀了我!”
说出这些话时,原本还平静的语气,逐渐变成了嘶喊,我红着脸红着眼,真的受够了。
梅慧红和魏生然都被我惊吓到了,没有按着他们预想的剧本去演,真是失望极了。
只是,不择手段的梅慧红,永远有更下三滥的招数等着我。
她忍着怒气,逐一跟我算账,“徐婉莹,你别忘了,我可是放过你一条狗命的!当初你炸了我的化工厂,又分离了我和我儿子之间的关系,你是罪人!你是该死,而且应该被虐待而死!”
我笑着,“你还有脸说化工厂?我弟弟因为你的破工厂得了白血病!你公司应该有很多员工得了不治之症吧?你为了钱,屠杀了多少人命多少家庭?该死的是你!”
我喊哑了嗓子,喊哭了眼泪,被麻绳捆绑的手腕似乎在挣扎中流了血,手掌泛着潮湿,空气中散着血腥味。
梅慧红放弃了和我的谈判,她甩了个手势,几个黑衣男人即刻凑到我身边。他们一个上手松绑麻绳,一个强行撕扯我的衣衫,另一个,拿起桌子上的摄像机,冲向我的身体。
我未曾料到,梅慧红会丧心病狂到这般地步,她的阴恶歹毒,早已丧失人性。
我知道无论我怎么挣扎都没用,若是保不住这清白,还不如在这做个了断。
当麻绳被解开,身上的衣服被撕烂,我四处寻觅可以刺伤自己的尖锐物品,最后在头顶一侧发现了生锈的铁片。
当我的双腿被人拖拽,我一把抓住那块铁片,朝着自己的脖颈便刺了下去,只是,铁片插进脖颈的一瞬间,我的手臂被人拉扯住。
我抬起头,魏生然硬生生掰开我的手,扎进皮肤的铁片被拔了出去,不致命,但也流了血。
所有人停止了他们的伤害,梅慧红冷笑,一声接着一声,“你还真是个烈女啊徐婉莹。”
魏生然把铁片扔的远远的,他从黑衣人的手里拿走摄像机,同梅慧红对峙,“人是我抓来的,是我跟了两天才得手的猎物,你们说玩就给玩了?”
他朝着梅慧红靠近一步,威胁着,“你嘴上说着帮我,做的却是往绝路上赶的事儿,梅总,别忘了我们的约法三章,如果我退出游戏,你什么都得不到。”
梅慧红没有丝毫抵抗,甚至软了语气,“我不过是教训教训她而已,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东西,吓吓她,说不定就乖巧了呢。”
魏生然呵呵笑了两声,“您连您两个儿子都搞不定,还想搞定她?”
梅慧红恶狠狠地白了魏生然一眼,魏生然转身看向我,“你的命是我的,你想死,也要从我手里死。”
他转头看向梅慧红,“梅总,若是你实在拿她没办法,就别逞能了。”
梅慧红站起身,恶毒的看向我,“徐婉莹,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我知道秦家骏为了保他那个芯片公司,把公司股份都散了出去,而你也有份。如果你帮我,荣华富贵享不尽,我清楚你和浩南之间的感情,你对秦家骏不过是靠山和恩情罢了,秦家骏他早晚会完蛋,但浩南不会。你跟了我,你想要的钱和感情,我一样不差你。”
我朝着她便呸了过去,“完蛋的是你!”
梅慧红上手便要扇我巴掌,魏生然伸手阻拦,冷着声调,“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他两步蹲到我面前,端详着,“好好的一张脸,都花了,就为了个秦家骏,值么?”他伸手将我身上已经撕烂的衣服,遮掩在我胸前,“我给你看个东西怎么样?看完以后,你再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