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往下想,但我仍旧相信,秦家骏有他自己的苦衷。从我和他相识起,我便知晓他是个极其危险的人物,他的心狠手辣和温柔,我统统体会过。我知道,他不会平白无故去shā • rén,他一定有他的理由。
只是,眼下我不能说错一句话,魏俊屹刚刚从梅慧红的手里保下了我,如今被杀死的人是魏青,是他魏俊屹的父亲,我定不能讲错一句。
梅慧红指了指我的眼,笑着,“瞧,她自己都摇摆不定了。是不是被吓到了?给了你那么一场浪漫婚礼的男人,竟然shā • rén不眨眼。”她低头玩着自己的指甲,“我这个二儿子啊,什么都好,就是心太狠,只要是影响了他财路的人啊,统统都得死。管他是什么恩人父母,好朋友好兄弟的,只要是他想要的,他会不惜一切代价。”
我听着他们口中对秦家骏的评价,和我心里的那个秦家骏,截然不同。
梅慧红又一次给了我机会,“徐婉莹,我再问你一次,你到底是继续陪着秦家骏为非作歹,还是悬崖勒马?”
我倒是觉得“悬崖勒马”这四个字出自她口,有些好笑。
我不禁笑出了声,越笑越开心,越笑越好笑,我笑得停不下来,甚至笑出了眼泪。
魏俊屹看愣了神,梅慧红则被我激怒,她放话让黑衣打手来收拾我,魏俊屹再次帮我挡了灾。
他伸手阻拦,回头冲向梅慧红,“都说了,我抓来的人,归我,你要是再越界,别怪我翻脸。”
梅慧红收回命令,指着我,“我等着你跪在我面前向我求饶的那天!”
随后,梅慧红带着她那帮人离开了,我不知魏俊屹和她交代了什么,不过几分钟的功夫,梅慧红自行撤退。
修车厂重新变得安静,我却没那么惧怕了。
我坐在凉冰冰的水泥地上,身上的衣服被扯的一条又一条,我抓了抓额前的乱发,发现手腕被勒出了两道血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