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扭头走出房间,气氛一度尴尬。
且不说文化影响,她何子清何尝没有对我掩饰隐藏犹豫过,她曾多次用语言暗示我挑衅我,直至演化成今天的正面交锋。
如果婚姻是反人性,为何那么多人步入婚姻的殿堂?世人深知那一纸婚约就是为了约束人性而存在,她却一次次的来挑战这份约束。
或许,她挑战的不是约束,而是她自己的不甘心。
我以为她是个光明磊落,可以敞开心扉去谈判的人。现在看来,爱情里的人,没有一个是理智的,深陷爱情泥淖的迷途者,自己便是规则,自己便是世界中心,自己便是人性的标杆。
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用所谓的开放式公平竞争,得到那个深爱的人,然后再带着深爱的人,走入那份婚姻约束里,美其名曰,自由恋爱。
人啊,总是这么可笑,把自私的占有,说成是自由。
穿好衣服下楼,何子清已经等在了家门口,家嫂凤姨带着沈天天在餐厅用餐,沈天天肿着一双眼,瞧见我时,握着一杯豆浆小跑了过来,“婉莹姐姐你好些了吗?”
我接过杯子,“好多啦,让天天担心了。”
他摇头,笑着,“我们都很担心你,如果爸爸知道你受伤,爸爸也会担心你。”
心口的倏然触动,全因沈天天的这一句话,也不知,沈浩南他现在怎么样了。
我捏了捏天天的肩膀,“去吃饭吧,休息几天,你就要回学校了。”
我喝掉杯中的豆浆,凤姨过来带走了沈天天,凤姨塞给我一个塑料盒子,里面是她自己熬的阿胶,“你好好补身体,两个孩子我照顾就行了。”
我点着头,心里暖暖的。
上了车,我开口打破沉默,“你要吃阿胶吗?凤姨手工做的。”
何子清嗓音清脆,“不吃了,热量太高,看来全家人都很喜欢你。”
她发动车子,可车子并不是朝着医院开,想必是她要带我去看看秦家骏昨晚的杰作。
行驶一路,我逐渐觉得路线熟悉,想了好一会儿,发现是朝着梅慧红的居所开去的。
梅慧红的住所我去过一次,那次险些发生枪战。
何子清的车子入了园区,隔着老远,我就看到了警车的车灯,虽然是白天,但也足够闪瞎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