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发出声响,怕扰了他们休息。
身体伤口的刺痛,让我没办法再次进入深度睡眠,醒醒睡睡,几次重复。
最后一次睁开眼,天已经大亮,秦家骏正坐在床边,轻拭我腿上的伤口,定时定点的消毒处理。
蒋轩宇拎着个塑料脸盆,满脸是水的进了病房。光头就是方便,洗脸的时候,连带着脑袋瓜都跟着一起洗干净。
他的小秃头,在阳光下格外耀眼,我没忍住的笑出声,他们俩这才发现我已经醒来。
蒋轩宇抹了一把脸,傻呵呵的看着我笑,“姐你醒了,还疼吗?”
我摇着头,“妈呢?她们俩哪去了?”
蒋轩宇指了指隔壁,“这屋睡不下,去那屋了。昨晚蒋菲菲让我妈给臭骂了一顿,咱妈一个多月没说过脏话了,昨晚可真是让她给说爽了,把蒋菲菲说的一个字都不敢顶撞。”
我笑着,“怎么了?又吵架了?”
蒋轩宇傲娇的摸了摸自己的秃头,“有些人啊,就是欠抽,就比如蒋菲菲,不给她抽明白了,她就不知道谁是她祖宗。这不,安静老实了,也就咱妈知道怎么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