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字,被他划烂了一个大大的洞,纸张破了,我的名字消失了。
我心口发颤,一种奇怪的情绪蔓延全身,女看护补充道:“你离开以后,他对着这张纸不停地画,不停地涂。脸上虽然没有情绪,但我没见过他用这么大的力气,从他来我们这里的第一天起,这是第一次。”
身后,瑞拉大胆开口,“他会不会是装疯?划烂了你的名字,他这是多恨你?”
赵曦雯在一旁摇头,“不像,眼睛是装不出来的,他曾经那么爱婉,哪怕见面的一瞬间,都会露出破绽。”
瑞拉一把拿走这张纸,她将纸举到自己的脸前,透过大洞,断言道,“他只划烂了徐婉莹三个字,这么明显的恨意和暗示,看不出来吗?”
赵曦雯跟着反驳,“可他一开始看到这张纸的时候,没做出任何反应。他可以记得婉的名字,但极大可能记不得婉的脸,他是精神患者,在他的记忆里,他应该只是把‘徐婉莹’三个字,当成了恨意的代表。”
瑞拉和赵曦雯因为这件事吵了起来,一个认为魏俊屹装疯,一个认为魏俊屹是真的精神失常。
我分辨不出,也无能分辨,但唯一可以确认的是,他恨我,恨极了我。
我打开车门准备上车,不想参与他们的争执,可忽然,蒋轩宇指了指三楼的窗户,“他在那做什么呢?要跳楼吗?”
我们纷纷抬眼望去,有铁栏杆围挡的玻璃窗后,魏俊屹蜷缩着坐在窗台上,他冲着玻璃窗不停地哈气,又用袖口去擦蹭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