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根手指的神经被生生切断,血液淋漓粘稠。
身上那些刀痕很深,衣服稀碎暗红,一时间分不清衣料和皮肉。
司机和保镖们也都受了伤,但没有孟绪重。
所幸的是,无人死亡。
顾迦洛听说这事儿,除了意外,便是疑惑。
那些人明显是冲着孟绪去的。
这肯定不是单纯的寻衅滋事,更像是寻仇报复。
她还没来由地想到了沈律。
只因他之前被孟绪算计,受了很重的伤。
可这儿是欧洲,沈律的手能伸这么长吗?
即便如此,顾迦洛也没有完全打消对沈律的怀疑。
他那个人总是神神秘秘的,谁知道他肚子里藏着什么坏水儿。
不管是谁所为,孟绪一受伤,就意味着没法再继续缠着她。
之后的旅行就轻松多了。
……
国内。
沈律结束工作后,严直上前复命。
“沈总,拍卖会结束了。
“您要的画已经匿名拍下。”
沈律的脸上覆着疲态。
他揉了揉额角。
“先送去我办公室”
严直会意地点了下头。
他面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却想着,如果沈总有夫人画室的钥匙,也就不需要这么麻烦。
但要真放在画室,怕是会遭贼。
这可是某位国际大师的巅峰之作,花了天价拍下的,不知道多少人惦记着呢。
不过话又说回来,沈总的东西也不是那么好偷的。
严直原本都要走了,想到什么,又恭声汇报道。
“沈总,刚才夫人打电话来了。”
沈律反应不大,示意严直继续说。
“夫人担心您只顾着工作,让您多加休息。”
这话,严直说出来都有些心虚。
沈律自然也不信这话是顾迦洛的真心。
他没有为难严直,习以为常地配合着她的逢场作戏。
等回到公寓,他回拨了那通未接来电。
还不等他说话,对方就质问他。
“孟绪被一群人砍伤了,是不是你做的?”
“需要开视频,证明一下我在国内么。还是你认为我有这个能力,人在国内就可以操控国外的势力?”沈律这话不痛不痒。
顾迦洛听后,讥讽道。
“我想也是,你哪有这么大的本事。
“你只会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自己过得不好,还有一颗悲天悯人的好心肠,成天当滥好人恶心我。”
沈律反问她一句。
“心情不好,所以找我发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