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是在夜店认识的。
其中几个还是脱衣舞者。
不过她只养着鱼，没有“吃”过。
沈律一开始看到那些奇奇怪怪的备注时，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比如，花斑鱼、鲤鱼、鲶鱼、罗非鱼、多宝鱼、鲑鱼……
一一点开这些“鱼”的朋友圈，才知道花斑鱼不是鱼，是喜欢穿豹纹的驻唱。
多宝鱼是个脱衣舞者，最喜欢穿色彩差异较大的衣服，脱一件，就变个色……
自己的妻子居然养了这么多条“鱼“。
沈律也不知道自己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看完的。
顾迦洛刚开始还有点心虚。
然后就没皮没脸地承认。
“就是加了几个好友，我可没干什么坏事。适当地看看帅哥，能让心情变好，我这是在治病。”
沈律嘴角轻扯，要笑不笑的。
“你自己删。”
他把手机还给她，又补上一句，“我看着你删。”
顾迦洛还想跟他商量。
她笑得没心没肺。
“那我能留几条……不，留几个吗。都删了也怪可惜的。我就是没事的时候刷刷动态，又没跟他们聊过，和我刷剧是一个道理……”
“删掉。”沈律的态度不容商量。
顾迦洛有点气恼，一边删，一边咕哝着。
“凭什么……”
“你结婚了，要洁身自好。”
顾迦洛回怼他。
“我哪里没有洁身自好了！
“看看也不行吗，你难道看到美女，不会多看她几眼吗？你难道不会在网上刷美女吗？
“凭什么要求我，却不要求你自己，你这是双标！”
她吧啦吧啦说一通，得到的只有沈律一句。
“我不会。”
他相当认真，像在课上回答问题似的，眼神无比真诚。
顾迦洛嘴角一撇，轻哼道，“我不信。”
沈律将他和李颂恩的聊天界面打开，坦率地放在桌上，而后接着刚才的话题问道，“我要是在网上刷那些看，你会吃醋？”
一提起吃醋，顾迦洛就像是有应激反应一样。
她先是一愣，摇头也不是，点头也不是。
“吃醋怎么了，我有权利吃醋。”
说着，她继续低头删她的“鱼”。
沈律的手指在桌上轻敲了几下。
“你有这权利，我也有。
“让你删，是因为我也会吃醋。”
顾迦洛那指尖像触了电，在屏幕上抖了一下。
“你也吃醋？”她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沈律很坦荡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