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行吗？”闻浅又一次平静地问。
“对不起，长官。”穆青石说。
“好吧。”闻浅说，最后连看都没看小乖一眼，就走了。
穆青石跟在他身边，总感觉闻浅较之平常过于古怪，但想着现在是非常时期，人变成什么样都不奇怪，便下意识地忽略了。
穆青石带着闻浅去了地下避难基地，也是一个防空洞。一到基地闻浅就去了战时内阁开会，一群老头子吵得不可开交。他们都认为t1病毒所造成的居民死亡是其他基地的阴谋。
闻浅还在抽烟。
忽然闯进来一个人，闻浅记得那是军部司令的秘书。两人耳语几句，军部那人脸色大变。
秘书站在他身后，军部那人站起来：“诸位……”
“刚才我们邻国的a基地向包括我们在内的五十多个基地发she核武器……”
“什么？！”有人站起来，难以置信，“他们怎么会？他们怎么敢？！”
“看来外面的事态已经严重到这个地步了……”有人颓然地坐在椅子上。
军部司令望着闻浅，“首长，您打算怎么办？”
闻浅沉默一瞬，忽然问：“那个手提箱呢？”
穆青石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闻浅说的是那个长着核弹发射器的手提箱。
常秘书把手提箱拿过来。闻浅看着众人，“事到如今，我们也只能进行反击，虽然……”闻浅苦笑一声，“并不能挽回什么了。只希望我们不要成为历史的罪人。”
所有人都站起来，垂着头。
闻浅对常秘书说：“按下去吧。”
常秘书犹豫了。
闻浅看了他一眼，转而看着穆青石，见他也是全身僵硬的样子，“啧”了一声，打开手提箱自己按下了发射键。
很普通的一个动作，却带着难以想象的、沉重的意义与后果。
有人在哭。
闻浅坐在会议室，看着众人散去。
穆青石也走了，这是他的最后一天，只能在地下的避难基地里度过。看不见阳光。
路过闻浅身旁，仿佛听见他说——
“可惜在地下，看不见烟花。”
烟花！
穆青石猛地看向他，可闻浅垂着头，一副难过的样子，刚才那句话好像是他的错觉似的。
十分钟后，整座星球被夷为平地，避难所摇摇欲坠。
有的人在默默地死去，有的人哭着喊着，有的人在疯狂地接吻，有的人在酗酒中逃避。
闻浅笑呵呵地看着，人生百态，真是看了一出好戏。
闻浅的手臂上全是针头，7788看他感觉不到疼痛似的拿针往身上扎，有好几次角度不到位戳出了血，他也不在意。很久以前7788就发现了，自己的这位宿主对痛觉并不敏感，或者说和正常人不一样，痛得越厉害他的肾上腺素就越高，也就越愉悦，就跟kè • yào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