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的异能有关吗?”小迪歪着头问。
谁也不知道陆青的异能是什么,每个任务者都有异能,例如小迪的异能就是傀儡师,异能用好了能够让任务者们在副本里事半功倍。可是从没一个人见到过陆青使用异能,他也讳莫如深。大家都默认陆青的异能是一个秘密。
陆青这时的沉默更像是一种默认。小迪也知趣地没再提了。
到达袁乐山家,关莞莞来开的门。今夜遇害的人选是袁乐山,这导致她整个人都有些草木皆兵。袁乐山反倒挺乐观的,还说:“干脆今晚我就睡外面得了,看它还敢不敢来。”
这玩笑开得关莞莞都快哭了,“那要是死得更快怎么办啊。”关莞莞抱着袁乐山的脖子,几乎整个人都挂在了他身上,恐怕雪怪还没来,她就要把袁乐山勒死了。
下午,四人都聚在一起,为了迎接雪怪做了最充足的准备。但最后大家发现可能真遇见雪怪的时候自己的这些准备都没什么用,于是袁乐山秉持着乐观的心情,邀请三人去喝酒,直到夜里才回来。
半夜,袁乐山到底还是没有出门,只是和大家一起待在一楼的客厅里。
“呲啦——”一声,电灯闪烁,一阵寒风夹杂着雨雪破开了门,在众目睽睽之下袁乐山仿佛被一阵风裹挟,关莞莞最先反应过来,凄厉地尖叫了一声,就要扑过去,企图从雪怪这个隐形的庞然大物的手下留住袁乐山。
陆青跟小迪也去拉,只是陆青反应比较快,猛地发力,竟然将袁乐山从雪怪的手中夺下,陆青趁着这个空档便把袁乐山往门外摔去。而哭作一团的关莞莞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从外面沾染了一身的雪,哭着喊着要抱住袁乐山。
袁乐山只感觉自己被扔到了一块很冷的地方,四周的空气重如千斤,挤压着他。袁乐山感到自己的半边身子都被扭成了一个不正常的姿势,他也逐渐感受到自己对于身体的控制权的丧失。
临死之际,袁乐山看了眼关莞莞,嘴角一勾,随即便陷入了黑暗之中。
第二天,也就是一月二十一日晚,陆青又去了一趟镇长家。
昨夜,袁乐山从雪怪手中捡回一条命,只是人也废了,即使用了治疗道具,但短时间内还得躺在床上疗伤。白天的时候陆青跟小迪去看望了他,情况并没有什么好转。不过关莞莞并没有受伤,行动自如,所以也是她在照顾袁乐山。
再次见到镇长时,陆青感觉范荣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复杂,好像是在问:“你怎么又来了?”
陆青咳嗽一声,不得不说:“范镇长,又见面了,其实我这次是来找你合作的。”
范荣又多了一分冷笑和不屑。陆青也觉得自己这话说得没什么诚意,毕竟两天前自己也是这么说的,说完就去绑架了范荣的儿子,绑架了范宿从范荣口中套出情报后还不怎么相信,又去找黑袍人打探一二,最后确认范荣“无害”之后,才折返回来寻求合作。
范荣还是那句话:“你拿什么来跟我合作?”
陆青倒是不怵,坦然道:“就凭我知道你的所有计划,多一个帮手多一份保障嘛。”
范荣思索片刻,森然笑道:“好啊。”
答应得这么干脆,一定有鬼。陆青笑眯眯地又恭维了范荣几句,范荣很受用,随后陆青又恍若不经意地问:“吃了祭品之后,又该怎么做?”
范荣理所当然地说:“仪式就开始了啊。”
“那我们呢?”
“什么?”
陆青盯着范荣的眼睛,笑道:“那我们这群外乡人呢?我们没有吃祭品,会怎么样?”
范荣抽了抽嘴角,躲避着陆青的目光,“那你们就吃一口祭品呗。——不过不要吃太多,一小口就行了,不然不够分。”
陆青下意识地排斥这种事,问范荣还有别的方法没有。范荣刚想说没有,陆青就道:“范镇长,我们现在可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我既然选择帮助你,你也不要瞒我什么。”瞧见范荣的欲言又止,陆青似笑非笑,“前几天我送你的礼物喜欢吗?从闻浅身上拿的。我知道在贺雪镇,除了春宴那天外,只有镇民自愿献出的血才有用是吧?可是你猜我是怎么让闻浅‘自愿’给我血的呢?”
范荣咽了口口水,“怎么做的?”
陆青冷笑一声,“我杀了他。他明明死得很痛苦,但流出来的血竟然有用。所以——”陆青用指腹点了点桌面,俯身看向范荣,“闻浅并不如你想象的那样‘无害’,我怀疑他知道一切。那么,春宴那晚他真的会让你顺利举行完仪式吗?”
范荣皱眉道:“你说的都是无稽之谈,简直可笑。他就算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他是今年的祭品!他什么也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