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慎神情颓丧,但还是端着。
他转头对时蔓说,“蔓蔓,我这辈子非你不可,你等我一段时间。”
容琳看时蔓红了眼眶,还一个劲儿地对她摇头。
容琳配合得没发出声音,她起身去送了肖慎和刘沁到门口,又说,“江峻,替我送肖总和肖夫人。”
江峻会意送人去了。
容琳关上门快步走到时蔓身边,“蔓蔓,你怎么了?”
时蔓抱住了容琳,她浑身都在抖,“琳琳,快扶我坐下,我站不住了。”
她的眼泪一个劲儿地掉,又忙问,“肖慎走了吗?”
“走了,”容琳抱扶着时蔓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蔓蔓,我最近忙着芯片和阿言回来的事,没顾到你,你这是怎么了?”
时蔓坐下后开始揉自己双腿,她疼痛难忍,“琳琳,我我现在正等着医院的审判呢,我在洛简家最好的医院做了急性脊髓炎与吉兰巴雷综合征的鉴别。”
她眼泪止不住地掉,“若是前者,我还有治愈的希望,若是后者,我这辈子都会瘫在床上。”
时蔓咬了一下嘴唇像是克制疼痛又像是控制情绪
她缓声又说,“若是前者,我症状出现就积极进行了治疗,是能够痊愈的,若是后者,自身免疫疾病就很难了。”
“我哥就是得了吉兰巴雷综合征后又得了淋巴癌,就是白血病。琳琳,我真的有点害怕。”
容琳瞬间明白了时蔓为什么会和肖慎分手,戴露的事只不过时蔓找的一个借口。
至于盛谨言说肖慎直男,对时蔓不够好,两人相处三年,显然时蔓已经包容了肖慎的这些缺点,所以才有她分手前要给肖慎把所有的衬衫和领带熨烫好。
她红着眼眶问时蔓,“你怕拖累肖慎,所以没告诉他你生病了就分手了?”
时蔓扯出一抹勉强的笑,“肖慎那么好,他不应该跟我遭这个罪,况且肖伯伯和肖伯母对我都很好,我不能这样坑他们的儿子,坑肖家。我好了倒还好说,要是一直这样”
她说不下去了,她抱住了容琳眼泪掉,“琳琳,这场突然其来的疾病打乱了我的人生我参加完同学的婚礼回来,我本想向肖慎求婚的,他不求,我求可第二天我就两腿开始发麻了”
容琳拍着时蔓的脊背,哑声安慰,“蔓蔓你别哭了,一定能治好的,一定能。”
时蔓把连日来自己承担的委屈都说了出来,“我不敢告诉我爸妈也不敢告诉肖慎,他们都不应该为我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