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慎见时蔓失神,他忙改口,“真的想去?”
时蔓点头,肖慎吹了一口粥递到时蔓嘴边,“那咱就去,我家在那有一栋老房子,收拾收拾也能住人。”
时蔓喝了粥,脸上竟然有了丝丝红晕像以前一样。
肖慎看得一怔,心底隐藏的情绪开始不受控制地一点一点地外泄。
肖慎红着眼眶,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时蔓将粥碗拿过去放在一边,她心慌地问,“肖慎,你怎么了?”
他偏过头揩了一把眼泪,“蔓蔓,我后怕。我这人心里越难受越想表现得洒脱,可在你这,我我后怕,我昨晚一晚上都没睡,我在想要是昨天我没去帮阿言拿东西,我们会怎样?”
时蔓了解肖慎的性子,工作上是霸总,生活中却像个孩子。
他阳光,干净,和盛谨言,秦卓他们在一起更是没心没肺,肆无忌惮。
可因为她,他感到了害怕,害怕失去,患得患失。
肖慎呜咽着将时蔓抱紧,“蔓蔓,我们和好吧,这辈子都别分开了,行吗?”
“我后知后觉,我直男癌晚期,但你别不要我,我改掉这些,”肖慎哑着嗓子的声音听得时蔓心碎,“蔓蔓,答应我,行吗?”
时蔓被他惹哭了,“不要你,我要谁呀?你都不知道,你在我爸妈和亲戚朋友,包括邻居眼里,一直都是我时蔓捡的大便宜,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两人一大早开始互诉衷肠,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
刘沁和肖卓远在门外听得一愣一愣的,他轻笑,“咱家未来的儿媳妇和你儿子一样,有些傻气在身上。”
刘沁佯装哀怨,“我有点担心咱孙子的智商和情商了。”
另一边,容琳一大早就去了容铭的学校,路上她给守了一夜的盛谨言打电话,“阿言,我”
盛谨言捏了捏眉心,他听到容琳的声音满是疲倦,“容容,你昨晚是不是没睡好?”
“睡了一会儿,我我觉得她去世的事情,我还是应该和容铭谈谈。”
容琳的心情很矛盾,本应该儿女做的事情让盛谨言和靳少霆做了,他们却连灵堂都没去。
容铭作为一个成年人,他有权利选择是否参加程雪薇的葬礼,有权利决定是否为她尽孝,容琳不能代替他做选择。
盛谨言明白容琳的意思,他轻声说,“你要是觉得见到容铭不知道怎么开口,我去学校找他。”
“阿言,你已经为我做了很多了,”容琳内心过意不去,“本来就应该是我们姐弟俩独自面对的事情。”
盛谨言妥协,“好,要是容铭钻牛角尖,犯浑,你给我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