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宁宴没辩驳，他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
不过，他回头看了林浅一眼，本以为，她会像从前那样漠不关心。
然而今天似乎不同，林浅正看着他，面无表情，眼神很冷漠，还带着些许敌意。
这一发现，着实让他吓了一跳。
秦芷和高薏也看到了。
他们不可思议地齐齐看向楚宁宴，第一反应竟然都是：“你对林浅做了什么？”
楚宁宴苦笑，摇了摇头。
秦芷试着上前，轻唤林浅。
林浅的目光立刻转向她，眼神微微柔和了一些。
秦芷激动得差点儿哭出来。
她在原地，手足无措地道：“林浅，我们的工作室已经开始装修了。你的办公室是我按照你最喜欢的风格设计的，你要不要看看？”
然而此时，林浅已经别开了目光，不再理睬她。
失败了，秦芷眼神黯了黯，有些气馁。
不过，至少，林浅比之前，有进步了。
她来到门口，重新道：“楚少，如果你累了，或者坚持不下去了，请你提前通知我，好吧？我们也好提前安排人照顾林浅。”
“我知道。”楚宁宴不咸不淡地应着。
秦芷被他的态度气得半死，拉着高薏就离开了。
楚宁宴在门口站了许久，才重新回到房间。
此时，林浅正看着窗外发呆。
楚宁宴突然出声，道：“林浅，莫媛儿身上的纹身洗掉了，被送去了甘省的一个小县城里自谋生路。从今往后，她或者她的消息，都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了。”
他紧张地观察着林浅的反应。
不知为何，他有种感觉，林浅今天的状态跟之前不同，他想抓住这个机会。
半晌后，林浅终于动了。
她缓缓转过脸来，漠然地看着他，给他的感觉就是，她根本不在乎。
在她别开目光之前，楚宁宴又开口了：“林浅，你的养母死了，在监狱里，夜间心脏骤停，自然死亡。”
他铤而走险，告诉了林浅这个消息。
果然，林浅的眼神中有了别的东西，错愕。
于是，他把楚晋的话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林浅，过程中，他故意提到了林庭之，和林浅的生母。
“她恨她的姐姐，也恨林庭之，甚至迁怒了你。她训练你，是为了毁了你，让你成为比她还要浪荡的女人，以满足她报复姐姐的……”
“你……”
忽然，楚宁宴听到了一个干涩沙哑的声音，从林浅的口中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