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故意凑近,小声道:“爷爷有在电视上看到过木木,特别漂亮,演技也不差那些科班生,棒!”
这话沈梵梵喜欢听,她忍不住捂嘴笑。
纪行云转过头,和沈鹤对视了一眼,而后往后让了让,把纪叙让了出来,伸手指了指,笑着介绍:
“木木,这是纪叙纪二哥,你们小时候经常还在一起玩过的,你还记得吗?”
都是老狐狸,沈家父母怎么会看不出来纪老爷子的目的不单纯,但他们依旧面带微笑,很显然是乐观其成。
但心中又暗暗有些但忧和疑虑。
因为纪曜的关系,他们也不知道让沈梵梵和纪叙亲近的这个想法,到底对不对。
纪叙眉眼微垂,有些无奈。
小时候,沈梵梵并没有和自己走得多近,他并不喜欢身后总是跟着一个娇娇弱弱的、动不动就哭的小尾巴。
若不是因为他哥心软,他早就把沈梵梵甩远了。
和沈梵梵走得近的,从来都是他稳重理智,但又心软温柔的大哥。
可奈何老人家不了解真实情况,总是擅作主张,却不知道,他们其实是在乱点鸳鸯。
偏偏在这种情况下,纪叙又不好把话挑明,于是他只好对沈梵梵伸出了手:
“沈小姐好,我是纪叙。”
沈梵梵抬眸看了纪叙,懂了他的意思。
她配合地将手轻轻搭在纪叙的手上,意思意思地轻轻握了一下。
“纪二哥好,我是梵梵。”
纪行云拍了下纪叙的肩膀,嗔怪:“什么沈小姐,又不是外人,你以前可都是叫她梵梵妹妹的。”
纪叙在部队待了很多年,强硬和直接早已经深深刻入他的骨子里。
自宴会开场到现在,他就一直压着性子,陪着老爷子,和各种人交谈,喝了不少酒,虽然游刃有余,但是耐性已经到了极限。
这种需要虚伪应付的场合,他近几年一直在逼着自己接受,但还是觉得不适应。
可纵然他不喜欢这种应酬,但纪曜不愿意露面的话,他也没有办法。
他总不能让老爷子一个人喝这么多酒。
再怎么说,今天是老爷子大寿,他再怎么胡闹,今天也总得听话一次。
纪叙闭眼忍了忍,抬高手,指节抵了下眉心敲了敲,薄唇抿得直直的,面无表情,声音淡漠:
“但我们都长大了,现在还这么叫,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