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和身体一样脏了,那个十bā • jiǔ岁的女孩,变成了他心头最干净的朱砂痣。
有些事情只要开了头,就会有后来的无数次,但每次,齐野都会想起沈梵梵那身洁白的裙子,他越爬越高,对沈梵梵的感情也就越来越复杂。
可再遇,沈梵梵对他陌生到几乎不认识他,连剧组一个小姑娘都比对他熟……
“我不甘心,谦哥,我不甘心。”齐野抓住了赵谦的肩膀,“谦哥,我哪里不如一个残废?”
“我为什么连毁掉沈梵梵都做不到?”
“执迷不悟。”赵谦痛心的用力闭了闭眼,用力握住了齐野的手,“齐野,你放过你自己吧!”
他懂,齐野和纪曜较劲,其实只是因为自己过不去。
这个圈子的压力很大,选择一条路就要坚强地继续走下去,像掉进了深渊,就算回头看,也是黑色,因为无论如何也爬不出来,所以不能回头看。
有野心,用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往上爬都不算大错,齐野最大的错,是他得到得越多,就越忍不住回头看。
沈梵梵对于齐野来说,像是一面镜子,时时刻刻都在反射出他的卑劣。
可有一天,这面镜子上有了一丝擦不去的污渍,齐野心中平衡了,开心了,但更失望,原来自己心中最干净的,其实也就这样。
于是,他就想不折手段地毁了这面镜子,让她靠近自己,变得和自己一样。
“谦哥,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齐野碎碎念着,随后从茶几上拿起一瓶酒,举起就要往嘴里灌。
赵谦从齐野手中抢过酒瓶,反手往地上狠狠一砸。
“嘭”,酒瓶碎了,玻璃碎片溅得到处都是,齐野被巨大的声音吓了一跳,条件反射性地挡住了脸。
赵谦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齐野,一脸冷漠,脸上的温和消失的干干净净。
他冷声道:“齐野,这是我最后一次管你,你再这么不清醒,我不会再来找你了。”
他转身往外走,“我会向公司自请离职,你……好自为之。”
说完,他回头,最后又看了齐野一眼,目光复杂。
门被关上,齐野抬头,诺大的空间只有他一个人,空空荡荡,地上滚满了酒瓶,液体流得到处都是。
“谦哥,你也不要我了吗?”
窗户和门都紧紧关着,低沉的声音也被关在密闭的空间内,逃不出去。
就在这个时候,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齐野看也没看,闭着眼睛在手机上点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