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沈鹤斜了沈梵梵一眼,“怎么,你希望他们态度不好,赶阿曜出去?”
“当然不是!”沈梵梵瞪圆了眼睛,立刻摇头,“爷爷,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觉得自己好像漏了某个环节。”
沈鹤笑了,不再逗沈梵梵,他摸了摸沈梵梵的头,感叹道:“我们木木也是大姑娘了啊。”
“木木啊,依你对你的纪大哥的了解,你觉得他会打没准备的仗?你觉得,在和你在一起之前,他会什么都不做?”
“你以为他会在什么都没准备的情况下,就任由那些视频和照片在网上曝光,还敢把你拐回家,陪你在商场那么放肆?”
“一个多月之前,有段时间,他可是几乎天天往沈擎跑,从那之后,你爸就开始把阿曜挂在嘴边。”
“木木啊,你好好想想,若他真的什么都没做的话,你早就被你爸妈抓回来了,还会等到今天?”
沈梵梵怔了怔,偏头看向窗外的雪,手无无意识地揪着盖在腿上的毛毯。
门边灯盏大亮,靠近大门处是雕花的铁艺围墙,经过岁月的洗礼,又反复被霜风雨雪洗刷,老旧的墙角斑驳了漆皮,盖了一层青苔。
角落处的老爬山虎爬满墙头,顺着柱子蔓延到大门上,如今天冷,掉了绿色的外衣,光秃秃的凌乱的蔓在萧瑟寒冷的冬季无力又苍凉,却又因雪染了满身纯洁的白。
看了半晌,沈梵梵才呐呐出声:“不会。”
那样一个周全的男人,从来不会冲动行事,在决定做一件事情之前,他必定会做万全的准备,那些她忽略的、没考虑到的,他都想到了,也都提前做好了。
但他没有告诉过她。
她总是在别人嘴里知道了一些真相之后,又发现,他敲无声息地还做了更多,面上却轻描淡写,笑意温柔。
……
陆沁和沈念倾今天的行为完全在沈梵梵的意料之外,就连晚上睡觉的安排也是,并未如她所愿。
纪曜被安排在了客房,和沈梵梵的卧室隔了两个房间,不远也不近。
但问题就在于,隔开他们的两个房间一个是书房,一个是沈念倾和陆沁的卧室。
晚上十点,每个人都回到了各自的房间,沈梵梵洗了澡,头上裹着毛巾,拎着吹风机打开了卧室门。
她先是探头出去看了看,见没人,她立刻钻了出来,轻轻关上门,掂着脚尖就往客房跑。
敲门暗号三短一长,门立刻就被打开,纪曜就在门边,像是在等着她。
沈梵梵笑眯了眼,朝纪曜扑了过去,抬手圈住了他的脖子。
小半天的时间里,他们虽然待在一栋房子里,但几乎没有什么说话的机会。
而与此同时,“咔哒”一声,隔壁的房间门也被打开了,也像在等着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