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找三皇兄的话,那我劝你不要去了,三皇兄身边有父皇安插的眼线,他一定会败的,你现在去与自投罗网无异。”
国师十分疑惑地看着这个一向不得圣心的六皇子,不相信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耶律齐老实地回答道:“因为我的身边也有父皇安插的眼线。”
不同于其他兄弟,耶律齐的府中人口甚少,耶律齐又没有人情往来,自然多放了些心思在府中各人的身上,因此偶然发现了其中一人的异常。
自己这般处在边缘的皇子父皇都会派人监督,更别提其他皇子了。
不过知道归知道,耶律齐对此并没有什么异议,反而为此感到有些开心,探子会把自己的一举一动汇报给父皇,这是不是说明自己的父皇还是很关注自己的?
国师却是想到了别处,愤怒地道:“你知道你身边有皇帝的眼线,还敢来寻我?!”
耶律齐连忙摇头解释道:“他近日告病回家休养去了,我估计是父皇叫他回去让他办其他的事了,我这才出来找的你。”
国师十分厌烦六皇子,从前是因为他的身份,现在依旧是因为他的身份。
从前他是所有皇子中最不受宠的那个还日日恬不知耻地前来来拜访自己;如今自己地位倾塌,皇帝时刻派人追捕着自己,而他的儿子却又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耶律齐一番好意地建议道:“国师,我可以带你去蛮疆,那里有我认识的几位朋友,你到那里,父皇肯定找不到你的,你不要再去找三皇兄了!”
国师讽刺一笑,对着耶律齐冷言冷语道:“不找三皇子,难不成要听你这草包的话吗?”
国师挺直腰板,看着耶律齐分析道:“哪怕三皇子身边有皇帝的眼线,可他手里好歹还有十万兵马,还有一战之力,若是听你的话任由你带去蛮疆,那我可真是孤立无援了。”
耶律齐闻言连忙表态,“你没有无援,我会想办法把你送去蛮疆,而且那里有我认识的朋友,可以照顾你的。”
国师闻言更觉好笑,居高林下地看着耶律齐,“就凭你?凭你那几个歪瓜裂枣的朋友?”
用脚指头想想也该知道六皇子口中所谓的朋友应当既不是豪门望族也不是富贵人家。
耶律齐也知自己势弱比不得其他皇子,但还是正色地说道:“国师,我不会害你的,我是真心想帮你逃脱父皇的追捕。”
国师打量着耶律齐,他身上依旧穿着那副不知道已经过时多久的衣服,怎么看怎么不像是一个有后招的人。
国师皱起眉:“就凭你自己?”
耶律齐点了点头,生怕国师嫌弃连忙表示:“我每年四处游荡,知道不少地方人烟罕至,可以带你前去,我保证父皇追查不到那里。”
国师并不想跟耶律齐这样耗下去了,于是直接绕过耶律齐径直往前走,他倒一点也不担心这个家伙会去告密。
耶律齐见说不动国师,连忙跟在国师身后,大有一副要跟着他走护送他的意思,国师心烦意乱,让耶律齐滚远点,耶律齐不听,依旧不远不近地跟在国师身后。
耶律齐想到的地方,作为一国之君心机深沉的耶律晋又怎会想不到呢,靠近怡林的地方,就连深山老林里也开始有了追兵的搜捕,国师无法,只好再次绕道。
但他这次却没有那么幸运了,在从小舟山绕道的时候,国师与一小队搜查人马面对面地碰上了,国师因为灵力耗尽、旅途劳累本来就已经神采不佳了,面对这一个个人高马大的追兵,国师眉头紧皱,刚打算拼力一搏,就已经有人替他出手了。
只见六皇子趁追兵的注意力都放在国师身上的时候,抓紧时机出手,直接解决掉了三个人,剩下的三个人国师趁机偷袭干掉了一个,六皇子动作麻利地解决掉了另外两个。
国师斜眼睥睨地看着六皇子,心中有了新的算盘,看来六皇子在自己身边也不是一无是处,最起码还能帮自己解决掉一部分追兵,思及此处,国师对六皇子的态度也没有那么抵抗了,但依旧防备着。
但是越靠近怡林,巡逻的官兵就越多,显然皇帝也在想尽一切办法阻止国师与三皇子这两个谋逆之人见面。
国师无法,只得先在附近的眉山上找了一个山洞停留着,伺机而动。
这期间,六皇子十分自觉地跟国师的仆人一样,去捕猎,去灌水,去拾柴,国师不是没有好奇,若是从前六皇子的这般举动,自己难免会认为他是在奉承自己,想让自己帮他做些什么事情。
可是如今的自己只是一个逃犯,相处这些天,想必六皇子应该很清楚,自己不能再帮他做些什么了,可是他依旧一意孤行地这样对待自己,国师耐不住心中好奇,高傲地问过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