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未见,徐洵依旧还是那个翩翩佳公子,仿佛岁月并没有在他的身上留下痕迹。而徐沅和秦绛,也长大了。一个亭亭玉立,一个风流倜傥,站在一起,宛如一对佳人。
“二哥!”刚一见兄长,徐沅就激动的跑上前去,如同儿时一般,偎依在哥哥身边。
“沅沅。”徐洵看向妹妹,果然是及笄了,个子也长高了,再也不是他能一手就能抱起来的那个小姑娘了。
“徐兄。”秦绛也笑着和他打了声招呼,“快入座吧。”
三人三年未见,彼此仿佛有千言万语,却不知该从何说起。徐洵笑着问了家中如何,爷爷和母亲如何,徐沅一一作答。等到问起秦绛的学业时,秦绛和徐沅对视一眼,不知该说什么好。
“听说你还在外舍?”徐洵疑惑道,“以你的才学,不应该啊。”
“我……有负徐兄期许,是我荒废学业了。”
徐洵却知以秦绛的实力,就算三年不读书,也不可能考不进内舍。他问道:“是不是太学那边,故意为难你?”
秦绛摇了摇头,“考上又有何用?朝廷,不会要一个‘卖国贼’的弟弟入仕的。”
的确,不止是太学学官刁难秦绛,要知道公试并非学官批阅。可见,是整个文官集团,对于叛徒的排挤。
“这也太欺负人了。”徐洵愤怒道,“有我爷爷在,你不必怕他们。”
“就算是徐老太傅,也不能冒天下之大不韪吧。”秦绛心里很清楚,他无所谓道,“再说了,我也不在乎名利。徐老太傅乃帝师,文臣表率,何必因而我遭人非议?”
徐洵一愣,之前是他想的太简单了。秦络叛国越传越广,不仅仅是京中gāo • guān知道,现在连一些平民都听说了。徐家如今虽然如日中天,但想要平息物议,还是太难了。
“就这样了吗?”徐洵语气中带着一丝丝惋惜,可惜秦绛一身才学,无处施展。
“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秦绛笑了笑,喝了一口酒。
徐沅在旁边看着他,想起这三年秦绛郁郁不得志的样子,心里不由替他鸣不平,但又不知如何劝他。
倒是这三年,秦绛自己想开了。不必拘于别人的目光,也不屑于和世人解释什么。潇洒走江湖,一醉解千愁。
“对了,徐兄怎么突然回京了?”秦绛问道。
“边关又起变故,项羌集结兵马在武平关外,蠢蠢欲动。”说到此事,徐洵眉头皱起,又开始发愁了。
“不是已经给他们割城赔地了吗,项羌可汗竟然出尔反尔?”秦绛诧异道。他完全没料到此事,而且上个月冯晏还来信给他,说边关一切平安呢。
“这一回,并非项羌可汗出兵,而是黑岩部的大汗王。你也知道,项羌可汗没有实权,如今是摩藏大汗王一手遮天。”
“朝廷打算怎么办?”
徐洵摇了摇头,“祖父和穆侯爷又在吵,还未争出个结果。”
“吵什么?”
“打不打,怎么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