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绛端茶的手微微一颤,他很想说兄长并未叛国,但这种事多一人知道,则对哥哥多一分危险。秦绛话到口边,又咽了回去。
秦绛放下茶杯,看向厅外小院,虽然不大,却有影壁,有游廊,布置十分典雅。陆子瑜随着秦绛的目光看向外面,笑了笑道:“陋室简陋,二进院落,我们一家三口人住。”
秦绛点评道:“庭院古朴雅致,大人好品位。”
“秦绛,没想到你也会说这种话。”陆子瑜一直以为秦绛是拒人千里之外,冷言冷语之人,现在居然学会了圆滑。
秦绛的脸微微一红,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陆子瑜不再打趣他,直接问道:“你来找我,我其实很高兴。你若有什么难处,不妨直言。”
“我确实有事相求。”秦绛说道,“只是……实在是有些强人所难,大人恐怕不会答应吧。”
陆子瑜微微一愣,不知道秦绛遇见了什么事。他好声劝道:“你不妨说说,到底出了什么事?若是我力所能及之事,怎会拒绝?”
“有大人这句话,我便心安了。之前我年少不懂事,总是顶撞大人。大人不计前嫌,还愿意助我,我无以为报。”
“客套的话不必说了。”陆子瑜怎不知秦绛的小算盘,“看来你所求之事,的确挺强人所难的?”
秦绛点头,“大人可听说了前线战事?”
“当然知晓。”陆子瑜微微皱眉,战事不利,上至皇帝,下到平民,谁人不忧心?
“我之前在太学读书时,结交一位好友,名叫冯晏。他是冯将军的幼子,此次也跟着上了战场。如今冯将军被俘,冯晏生死不明,我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
秦绛一说到冯晏,陆子瑜只觉得有些耳熟,后来听到了冯汝炳,他才恍然大悟。陆子瑜同情的看着秦绛,安慰道:“你担心好友,我能理解。你放心,我会帮你打探冯晏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