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检眼睛突然睁大,似乎是没想到竟会被猜出来
“那么另一个就是你吧,商堂主”其实在确定了高衍这么多年都在借用谢盐的身份后,就是资阳国奸细后,很多问题都解决了,高衍的人生经历中并没有师傅这个人,因此他的师傅就定是谢盐的师傅,而恰巧谢盐只有一位师傅,那就是商堂主,“没想到商堂主手艺竟这般好,连宫里的师傅都看不出端倪。”
商检见此事无法辩解便马上请罪“请陛下饶了草民吧,请陛下饶了草民吧”
一直听他们说话的蒋顾言,问道“为何不说实话?”
“冶炼堂有规矩,师傅们不允许私自接活,更不允许研究其他,一经发现严惩不贷”
蒋顾言回想了一下后点了点头,当初是制定了这一条规矩,“你可知你徒弟的身份?”
商检抬头,又立马低下了头,“草民不知”
“他是资阳国的奸细”
“什么?”商检受到的刺激更大了,但也马上明白过来“陛下,此事草民一概不知啊。草民只当他是普通午朝人,有一日他无意间发现了草民的手艺便想学,草民想着教给他了他便也不会乱说了,哪知他的手艺好极了,过了段时日草民便想着和他一起经营此事,一起做首饰然后卖出去。此前公主看到草民的手艺想要几个,草民便做了几个给公主,却没成想公主竟拿着草民做的和他做的一起来找草民,让草民来辨认,草民不想事情拜漏便说了谎,而此次去青山县也是着急告诉他让他不要在做了,也不要再往京城里卖了。”
“他离开这段时日也会往京城里卖?”
“是的”
想必他能在京城卖也是因为高衍此刻在京城,商检不知道高衍的存在,以为是谢盐在卖,却不知是高衍在卖。
“草民真的不知他奸细身份啊,草民对陛下对午朝可谓是忠心耿耿啊陛下”
蒋顾言看了眼他,又转头看了眼蒋柯凝,发现她正在发呆,便先让商检下去了,只是说结果一会会告诉他。见他出去后这才问道“在想什么”
蒋柯凝听到声音一愣,像是回神一般,“儿臣,只是在想这么容易就确定了高衍,谢盐的身份,一时间有些恍惚而已,”说完才想起问正事“对了父皇,冶炼堂说了个奸细,说明朝内并不安全,定是还有其他奸细,而那批新的武器正是由谢盐提出,他现在若是回国了,那武器定是不能再用了的”
“朕已有决断,到时你就知晓了。”
蒋柯凝见他并无想说的意思便也没有继续问,反而问了另外一个困扰自己半月的问题“可要将资阳国使团困于午朝当作人质?”
“资阳国并未指名道姓的宣战,甚至也说不上是宣战,只是说了他们国家有了强大武器而已。更何况他们的国王知道使团还在午朝境内,只要他们还在午朝境内一日,便不会公然宣战,否则便是失了民心。”
蒋柯凝点了点头,但还是问道“那么不用防患于未然么?”
“朕并没有理由将他们困在这”
也是,他们现在安静本分,没有闹出一点事情,即便是想困也要用正当的理由困住,否则可就成了随意抓他国使臣,给了他们攻打午朝的借口,借口?“他们若是就是想要开战那岂不是就是让使团在午朝内出事?出了事他们就有了攻打的借口了”
蒋顾言赞赏的看了一眼她道“放心朕已经下令着人保护好他们了”
蒋柯凝点了点头,但又想到“那若是他们使团内的人自己出了事呢?”
“放心,朕已经让人盯着了,他们没机会。”
蒋柯凝按照信里所写如约一大早就来到悦柯楼,半月前与甘贺青分别时说过要互相联系,但却没想到这半个月谁也不曾联系谁。再次相见是约在悦柯楼,依旧是二楼空荡荡,而甘贺青还像是之前那般站在楼梯口等着自己,为什么呢,为什么他现在什么都知道了,却还能像往常那般对待自己呢?但细看之下还是有些不一样的,他瘦了,好像也没有休息好,眼下的乌青很浓,这半月他过的并不好。
甘贺青这半个月也很是痛苦,自己的计划并不是这样,自己也不会和柯凝走到这一步,两国之间不会打仗,两国之间的利益不会对立,自己与柯凝之间会慢慢培养信任,自己夺得皇位和她携手相伴此生,隐居山林,游山玩水。可就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好像和自己开了个玩笑般,使自己多年的心血换来的通商岌岌可危,更是使自己陷身危险随时都有可能被杀,更是他亲手将自己与柯凝之间一夜回到之前,甚至要比之前更要不如。瞧着那自己心心念念了十五年的人一步步走向自己,瞧着那自己担心了半个月的人站到了自己面前,突然真的很想像之前随意开玩笑那般什么都不要了,什么都抛弃了,只要和她在一起,明知这不可能,但还是动了心思想了想那该有多美好。